病房里。
病怏怏的沈南淮一见唐俏儿立马满血复活,眼里光。
“小小!快来!快到爷爷这儿来!”
唐俏儿一秒切换人设,乖巧地坐在沈南淮身边。
“爷爷您觉得怎么样?还哪里不舒服吗?”
“再不舒服,看到你爷爷什么病都好啦!”
沈南淮拉住她的手焦心地问,“小小,这臭小子说你们离婚了,是真的吗?”
“是,爷爷,我们离婚了。”唐俏儿长睫颤了颤,心跟着空落了一下。
“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的孽障!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你还要上天娶西王母啊?!”沈南淮身子吃力地躬起,瞪着眼睛怒斥。
沈惊觉担心爷爷身体,不敢妄言。
“爷爷您别生惊觉的气,是我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我和惊觉……算是一拍即合吧。”唐俏儿柔声宽慰,拍抚着爷爷的后背。
沈惊觉漆黑的瞳仁缩了缩。
这女人居然没当着爷爷的面埋怨诉苦,利用爷爷向他泄愤报复。
难道她想用这种标新立异的方式抓住他的心,挽回已经走到尽头的婚姻吗?
白小小,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被你吸引?
“小小,你是不是在我们家受委屈了?是不是秦姝对你不好?”沈南淮心疼地问。
“没有爷爷,是我和惊觉三观不合,我们都没办法走进彼此的心里,所以分开对双方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唐俏儿明眸闪过微不可见的忧伤,“您别怪惊觉,这三年我们给彼此留下过美好的回忆,这就够了。我们都不后悔。”
沈惊觉俊眉微拧,心里泛起一点无法名状的情绪。
印象里,他不记得和白小小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甚至都没给她一场形式上的婚礼。
不过是在爷爷的逼迫下草草领证,然后她拿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沈家,就这么潦草地成了他有名无实的妻子。
这女人,真的觉得美好吗?反话来的吧。
“小小……难道……是我错啦?”
沈南淮眼底湿润了,自责地叹气,“爷爷是真心希望你幸福才让你们在一起的……我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不给我长脸,唉!归根到底,是爷爷对不住你。”
“别这么说爷爷,缘起缘灭还自在,我真的放下了,真的。”
十三年的痴恋,如今放下了,天知道她痛得像扒了一层皮。
但沈惊觉已经那样决绝,再纠缠不休就连尊严都输了,她不想为了得到男人一点爱变成面目可憎的怨妇。
“老徐,快把我给孙媳妇准备的生日礼物拿来!”
徐秘书忙戴上白手套,拿过一只精致的红丝绒饰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只种水无可挑剔的收藏级帝王绿翡翠镯!
唐俏儿懂鉴宝,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老物件,最起码有百年历史了!
“爷爷,这不是奶奶的……”沈惊觉看着那镯子神情一愕。
“对,这是我当年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是咱们沈家祖传的宝贝,从你太爷爷那传下来的。”
沈南淮边说边拿起镯子对着阳光看了看,目光温柔起来,“你奶奶临走前告诉我,她所有的饰里最爱的就是这只玉镯,希望我以后能把这镯子给我满意的孙媳妇。”
“现在你奶奶不在了,我要把这个给我最喜欢的小小,只有她才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不行啊爷爷,这、这太贵重了,更何况我已经不是……”唐俏儿心慌地推却。
“就算你和惊觉不在一起了,你也是我唯一认可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