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可是我的人,到时我会想办法让他回来的。”
“那银仪也能过来吗?”
“嗯,再有不到两个月,金仪就要嫁过来了,到时我会想办法说服我舅舅,让银仪过来这边探望金仪,再借机将她留下。”
叶如蒙笑,她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里一震一震的,听着很是好玩,还很有安全感。
二人低低絮絮地说着话,直聊到了深夜,叶如蒙在他胸口趴到累了,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次日,祝融陪着叶如蒙回了一趟娘家。叶如蒙娘家的牌匾已经换了,换成了叶国公府。而原先的叶国公府,则换成了普通的叶府牌匾。
也是,原先前叶国公府是七房继承的爵位,现在七房爵位没了,前叶国公叶长泽失踪,其妻柳若是自尽,七房唯一的嫡女也下落不明,七房那些庶女中,就一个叶如思嫁得好一些,如今七房还剩叶如巧和叶如漫待嫁,都得看现在长房的脸色呢。
至于那出嫁后又被休弃了的叶如蓉,待叶如蒙回到家中后,林氏才告诉她,叶如蓉已遭歹人所害,死于非命了。
叶如蒙听后心生难受,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她不禁在想,前世五妹妹在听到她死讯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她现在这样为她难过?就算她们后来撕破了脸皮,但二人也是十几年的好姐妹了,她会为自己难过吗?这事已经不得而知了,叶如蒙满心惆怅,先前所受过的她的种种刁难,包括前世,仿佛也随着她的死烟消云散了,不然还要叫她去记恨一个死人吗?
祝融看着她哀伤的面容,并不说穿,对蒙蒙来说叶如蓉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吧。
***
同年九月,祝司恪迎娶太子妃金仪公主。
次日初十,青时在小元朝与银仪完婚,成为了小元驸马。青时在小元成婚后不到一月,祝融便飞鸽传书找小元国君要人了。眼见青时即将回国,小元国君不忍二人新婚别离,特许银仪随青时回大元三个月,可是却没想到,银仪这一去便不回来了。
因为年底的时候,银仪怀有身孕了,青时传信给小元国君报喜,美其名曰:养胎。银仪的姐姐金仪已是太子妃了,她也怀了身孕,身子还早银仪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银仪刚好怀了两个月,孕吐得厉害,叶如蒙见她每天都那么痛苦,也没了想怀孕的心思了。祝融对此是喜闻乐见。
今日已是除夕夜了,容王府内喜气盈盈,里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守岁的时候,祝融抱着叶如蒙,青时带着银仪,四人齐齐上了屋顶看星星了。
待叶如蒙和银仪聊到没话聊之后,祝融一个眼神过去,青时便识相地带着银仪去另一边的屋顶卿卿我我了。
同一个屋顶上,以屋脊为分割线,两面各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有墨辰仍是独身,他身着黑衣,持剑抱臂立在屋脊之上,一双眼睛对这四人一目了然,时不时注意下周围的环境。
青时看着墨辰,连咳了好几声,他杵在那儿银仪都不肯给他亲亲了,可墨辰却没半点反应,充耳不闻。最后还是祝融发了话,让墨辰回屋休息去,墨辰“哦”了一声,利落飞身而下,回屋睡觉去了。他一人独身惯了,从来不遵守岁这些习俗。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交趾境内,一处隐蔽的山庄内。
产房内灯火通明,叶如瑶满头大汗,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产婆正用力推着她的小腹,也忙得出了一身汗。
依依静静守在一边,抱臂而立,密切关注着叶如瑶。叶如瑶胎位不正,此次生产只怕是凶多吉少,大人没关系,可是她腹中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用力啊!”产婆喊道,双手推着她的肚子。
叶如瑶哭喊得额上青筋四起,痛哭道,“不生了,我好疼!我好疼,我真的不生了!”
“哪有不生的,”产婆急道,“这孩子都要出来了,你做娘的要用力啊!”
叶如瑶满眼是泪,疼得没力气去哭喊了,她真的生不出来了。
见叶如瑶脸色越来越苍白,依依这才从腰间拿出一套长针来,她将针分别扎入叶如瑶的几个大穴中,又往她口中塞了一片百年老参。
一会儿后,叶如瑶的脸上才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可看着依依的眼却满是绝望,她拉住依依的袖子哀求道:“我真的不生了,你救救我吧……我生不出来。”
“你放心,”依依冷淡安抚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孩子已经快出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只要生出来了,你就自由了。”
“我不要了,我真不生了。”叶如瑶哭喊道,她感觉自己像是会死在生孩子这道坎上。
依依脸色一冷,“若你真生不出来,那我只能剖腹取子了。”
依依这话惊得叶如瑶小腹一紧,叶如瑶只觉得丹田处似有什么要倾泻而出,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突然双脚紧紧弓起,整个脚尖都顶立在床上,似要就此升腾而起……
终于,有什么东西脱离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叶如瑶便听见了产婆惊喜的声音,“看见头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