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一表人材,又说话客气,好感大增。“那就是他的家了!”于是指着巷尾一所围着篱笆的房子说道;
紧接着好像是有难言之隐,摇头一叹走了。
张笑天并没有在意,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举步朝门口走去,来到门前,唤道:“洪森!洪森在家吗?”
只闻“咿呀”开门声,一位三十来岁样貌平凡的女人探头出来,惊疑不定的打量张笑天一番,随即问道:“是谁找洪森?”
张笑天面带微笑道:“你是洪家大嫂吧!”于是自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递到她的面前。
“砰”的一声,只见洪家大嫂竟然好似见了鬼一般猛地把门给关上。
张笑天此时被她的反应搞得呆楞当场,呆子一样望着关闭的木门。
没过半晌,就自屋内传出男女的争辩的声音。
张笑天此刻反而心中释怀,养了八、九年的孩子,自然不愿意交还给别人,那只好在金钱上好好补偿给他们。
于是伸手拿起门环,轻叩两下。
顷刻后,木门打开,一名汉子消沉的立在门旁,低着头说道:“大爷你请进!”
张笑天见他相貌忠厚老实,暗赞王荣的手下真是火眼金睛。
步入屋内,只见那妇人坐在一旁,不住的在哭泣,屋内一片愁云,半些生气也没有。
更是听不到,看不到孩子的声音和有什么孩子衣物。
“孩子呢?”张笑天皱眉问道;
这时,只见那妇人哭得更加厉害。
洪森此时双目通红,痛心地说道:“亡故了!”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轰得张笑天全身剧震,差些心脏病突发,惊讶的叫道:“怎么死的?”
“今年董卓进城,所有十三岁以上的孩子都被征召去守城,被董卓的士兵流箭所射杀。我们虽然接受了大爷你们的金钱,
却保存不住孩子,那就请你杀了我们吧!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洪森凄惨的说道;
张笑天失声说道:“可是他还没有到十岁啊!”随即想起刚才指路那人的神态,才明白是为他们失去儿子而惋惜。
“只怪他生得比十三岁的孩子还高大,一天在外面玩耍之时,被路过的士兵捉去。”洪森说道;
张笑天消沉的坐下,把脸埋在双手之中。
我的老天爷!你究竟与我开的什么玩笑,麻蛋儿,刘协竟然夭折,要怎么做才可以,这可怎么办?
不!这是不可能的,这对夫妇肯定是在骗我。张笑天心中安慰道。但是看他两人的神态,又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尤其是在靠一边墙的几上,正供奉着一个新牌位。
这时洪森在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递给张笑天道:“这是在他的身上取来的,他就葬在后园内,大爷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张笑天这时挪开双掌,目光落在那半块玉佩之上。突然一个荒唐而大胆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涌上心头。
张笑天来到夫人府,果然不出所料,刘芬还没有回来。
府内已经多了些面生之人,刘龙等他熟悉之人却一个不见,婢女中除小倩以外,其于人等都已被调走。
张笑天深知刘芬必有很好的借口来解释这些安排,但仍然很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越欺骗他,他就越是可以,把对她那淡薄的爱念转化成恨意。
刘贲此时独自一人在后园内练剑,神情专注,但是张笑天刚刚踏进园内,他便已察觉到了,犹如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般持剑奔来。
只闻“嚓!”的一声,张笑天拔出何氏最近所赠的名剑吴钩,大声喝道:“小子看剑!”
只见刘贲眼中精光一现,挥剑朝他劈来。
张笑天这时摆剑轻轻松松架着,肃容道:“当这是玩耍吗?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