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宴会大厅的敖白只觉得心乱如麻,一直以来她一直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但一直下意识回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没那么蠢也没那么矫情,也不会将一切推到酒精身上,如果魅影真没有那种心思的话,他也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毕竟他不是那种随便的花花公子,他甚至都不会对别人做出贴面礼。
那是一个吻,敖白无比确定。
但是,她跑个什么
敖白无比糟心地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老实说她虽然没有外国妞那么奔放,但是好歹也是有过几任男朋友谈过恋的人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就像情窦初开,啊呸,没有情窦,就像没有多少见识经历的单纯小姑娘一样惊慌失措
不是,她到底做了些啥魅影怎么就上她了呢敖白以前还和他称兄道弟一起喝酒吃肉,偶尔为编曲的问题还能吵得不可开交,和对方交流晚了还总是大大咧咧地在魅影的地宫将就一晚,结果发现这特么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会错意她把你当兄弟,当姐妹,结果你他妈居然想泡她
aitaute,敖白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系统商城,那心钱币已经涨到了1000块。
感情是你这家伙偷偷塞的钱,敖白顺手点了个x。
顺其自然吧,反正老子绑定这系统只是用来赚钱的。
“奥利维亚小姐,原来您在这里。”正当敖白心情复杂的时候,一个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特别柔和的声音响起,敖白抬眼瞥了瞥,发现是那个油头粉面的芬格尔侯爵,“我之前一直在寻找您的身影,还担心您出了什么事,现在见您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不劳您费心了,刚才奥莉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乌烟瘴气,便想去外面透透气。”敖白还没开口呢,让她如此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就直接上前一步,来到她身边,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敖白的腰上。
敖白身上还搭着一件男士外套,而追出来的魅影,身上那修身的外套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马甲和衬衣。
虽说在他人眼中他们俩的关系就已经很不一般了,现在,这关系在芬格尔侯爵眼中,变得更加不一般,尤其是,敖白的脸和耳朵根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在宴会上心血来潮跑去偏僻无人的小角落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在贵族宴会上屡见不鲜,至少芬格尔侯爵在内的大多数人士都做过,也不怪他会想歪。
当时芬格尔侯爵的眼神就变了,几乎带着几分怒意和杀气地瞪着魅影,要知道在不久以后斯图亚特公爵就会宣布他和他女儿订婚,而这个不知从哪个阴沟里蹦出来的小子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人肆无忌惮。
魅影则对他的敌意无动于衷,甚至刻意无视。敖白对贵族宴会的秘史不清楚,从小到大在巴黎歌剧院宴会上过不少事的他怎么会不清楚芬格尔侯爵已经想歪呢但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别说敖白对这家伙根本没有意思,哪怕有一星半点的意思,按照以前的他那般脾气,恐怕早就不管不顾暗中将他铲除了。
侯爵又如何,没有人可以动他的人。
敖白之前可没少和魅影勾肩搭背,虽然当魅影将爪子搭到她腰上的时候她有那么片刻的僵硬,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还微微眯起眼,往魅影怀里一靠,这下,该轮到魅影身体僵硬了。
果然这孩子不经撩,敖白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与之对应的是芬格尔侯爵更黑的脸色。他咬牙切齿地说“奥利维亚小姐,之前我们都没能好好认识一下对方,也许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聊聊,毕竟,我们两人很有可能会在一起度过余生。”
他这话刚落,敖白就感觉到魅影搂着她的腰的手陡然收紧,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不撒手,随之而来的是那久违的阴沉杀气和压迫感十足的气场。差点被他勒出一口老血的敖白强忍嘴角抽搐的欲望,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们是该好好聊聊。”
随后,她转过身贴近魅影的怀中,伸出手抓住他的领巾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那状似调情的动作让芬格尔侯爵差点嘴都气歪了,偏偏敖白还肆无忌惮地用他可以听见的语气对魅影说“乖,亲的埃里克,待会儿再来找我,现在你可以随便转转,说不定还能交到什么有趣的朋友呢”
芬格尔侯爵不到敖白的神情,但这不代表着魅影也不见,实际上敖白将他拉得太近,近到让他想起后花园中的那个甜甜的吻,也足够近到让他清敖白眼底的清明和暗示。也许是明白了敖白的意思,魅影最终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虽然成功将敖白从她的“小情人”身边带走,芬格尔侯爵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敖白或多或少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所以也不说破,反而在对方邀请她四处逛逛的时候,欣然同意,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大厅。
一路上,芬格尔从简单的寒暄闲聊开始,渐渐步入正题,一边闲着殷勤恭维着敖白的家室和容貌气质,一边疯狂暗示他们俩注定在一起的未来,顺便还吹嘘着自己的成就,将自己吹得天花乱坠。
什么身为苏格兰场警监的他其实还是女王陛下最忠实可靠的帮手,直接对女王陛下负责,权利滔天,什么他的身家财产可以让他夜夜笙歌不带停,什么他有许多的追求者,不过他只想安定下来并且对敖白一见钟情。
最后一点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敖白知道他吹嘘自己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不过他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仿佛敖白能嫁给他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丈夫了。他认为女人总是得结婚的,斯图亚特家不可能一直供养着她任由她任性,她还是赶紧找个像他这么优秀的丈夫相夫教子为好,成天抛头露面和不明不白的男人厮混成何体统。
不知从何槽起的敖白停下脚步,将酒杯放在走道旁的桌子上,她望着芬格尔,状似不解道“为什么这样说我认为以我们家的财产,我是可以无忧无虑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