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宁:“?”
“――有的。”余思归很轻地说,“光我悄悄现的就有四五个吧。”刘佳宁一愣:“现?”
“对,”余思归笑起来:“――现。”
女孩子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望向刘佳宁,促狭道:“我的侦查能力毕竟比较强。”
刘佳宁:“你这脑子能不能用在正道上?”
余思归调皮一笑。
女孩儿说,“但是那些追我妈的人,没有一个出现在我面前过。我妈甚至没费心问过我,能不能接受她在外面谈恋爱。”
她稍稍想了想,补充:
“――无一例外。”
刘佳宁露出难言的动容:“……你妈……”
夕阳斜沉,沉入波涛汹涌的、起风的大海。
“――所以我一定会离她近一点。”余思归忍着泪水,把笔袋塞进包里,“无论生什么事,无论我是在哪里上大学,无论在哪里……工作,结婚。我都会让她放心。”
刘佳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了个华点:“结婚?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
“……”
“是哦!”余思归恍然大悟。
然后显然对婚姻没有半点概念的龟龟慌忙给自己找补:“反正结不结的……”
刘佳宁看着她,心情颇为复杂,余思归对着黑板一样样清点要带回家的作业――然后她忽然愤愤道:
“不结婚。”
刘佳宁:“……?”
“狗才要结婚呢,”归归愤怒道,“宁仔,你记住,我是人渣,是要游戏人间的女人!”
刘佳宁刚想问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喝酒的时候但凡就了一个花生米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批话――
――就听到了教室外一阵少年们的交谈声,接着教室门被推开,第一波吃完了饭的同学荣归故里,带来教室里第一声嘈杂声响。
盛少爷夹在其中,他在外面买了瓶矿泉水,挺奇怪地看着余思归,说:“……干什么?”
归归恶毒道:“在表人渣宣言,怎么,阿拉上海宁没听过吗?”
“什么人渣宣言?”盛淅拧起好看的眉头,显然没听见小同桌振聋聩的人生座右铭和船新目标,茫然道:“而且阿拉是‘我’的意思……我是问你准备去做什么。”
“……”
余思归道。
刘佳宁在后面饮着牛尾汤,然而还是坚持出了清晰至极的一声嘲笑……
盛淅放下瓶子,关切道:“今晚不上晚自习了?”
归归说:“不上了。”
“请假了吗?”盛淅无奈地问,“理由是什么,我给你在本子上记一下。”
余思归冷静地顿了下,说:“感冒。”
“……”
和归老师相处了一天,白天还被抢走了一整只笔袋和练习册的同桌冷静地问:“你哪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