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宝站在残破不堪的大厅之中,目睹大厅中众女修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些被迫害的女修们,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正在无声地诉说着修仙界的残酷与不公。
师父的话此刻在她耳边回响,女修在修仙界中生存不易,能够成就大道者更是凤毛麟角。凡成大道者,不仅要过情关,克服骨子中对强大男修的依附心理,更要时刻面临着外界修士的迫害和打压。
如今,赵元宝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才真正体会到师父话语中的深刻含义。
看着这些女修们纷纷请求要亲手惩治鲁平,赵元宝决定和宗门负责此事的迟诚真君一同前往平阳城,一探究竟,看看这个鲁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几人到了平阳城,刻不容缓的朝着城主府疾步而去。
踏入城主府,迟诚真君气势如虹,威压四溢,整个府邸瞬间笼罩在一片紧张与肃杀之中。
他们一行人如此明目张胆的闯入,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到了城主府之后,他们并未见到城主鲁平,反而是城主城的一位管事颤颤巍巍的前来迎接。
管事抬头望向面前的真君,心中敬畏不已,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欢迎真君驾临平阳城,城主近日有事外出,尚未归来。真君若有任何吩咐,小人定当尽心竭力。”
迟诚真君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的管事,一股强大的威压猛然降临,他厉声喝道:“鲁平究竟是有事外出,还是畏罪潜逃?”
管事在真君的威压之下,冷汗直流,双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口中吐出一抹鲜血,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只是府中一名普通管事,城主府内的许多机密事务,小的根本没有资格参与。”
迟诚真君眉头紧锁,威压再次加重了几分,他怒喝道:“哼,没有资格参与?城主府与魔修勾结,派人暗中盯梢,一旦发现宗门弟子便通风报信给魔修抓捕,你竟敢说你对此事一无所知?”
跪在地上的管事,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口中又吐出一抹鲜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他眼中满是恐惧,连连求饶道:“真君明鉴,小的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小的担任府中管事尚不足两年,还望真君开恩,饶小的一条性命。”
迟诚真君见从管事口中确实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转而对周边的小厮们下令道:”将府中所有人全部召集到此。本君警告你们,不要试图耍小聪明,天道宗既然已经插手此事,若你们能主动交待知道的情况,或许能少受些罪。但若是知情不报或者有所隐瞒,一旦被本君查出,定不轻饶!“
待府邸内众人齐聚一堂,氛围显得异常凝重。在一片肃穆之中,有些人眼见城主大势已去,心中已然萌生退意,于是纷纷将自己所知悉的情报一一交待出来。
这时,一位身着白色水云锻衣的女修缓缓走上前来。她的衣袂随风轻扬,宛若仙子下凡。她对着迟诚真君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随后愤恨地开口:“妾身是鲁平的侍妾,名叫翠娥。妾身知道鲁平此刻的藏身之处。”
赵元宝听闻此言,不禁抬眸望去。只见这女子容颜如花似玉,美眸流转间透露出几分娇媚。她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宛若一朵盛开的花朵,端的是一副令人心醉的好容貌。
翠娥望着面前众人脸上流露出的疑惑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解释:“我并非这平阳城的人。六年前,我长姐,途经此地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家中人焦急万分,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半点音讯。直到后来,从城主府的一个弟子酒后失言中得知,平阳城附近失踪的女修与城主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父亲更是在打听此事的过程中无故失踪,只留我一人在这世间,心中充满了对姐姐和父亲的担忧与思念。为了查明他们到底是生是死,我毅然决定来到这平阳城。
我在平阳城默默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城主府招募下人的机会。我趁机以侍女的身份进入了城离府,后来因为容貌出众,被鲁平看中,收为侍妾。
这几年间,我跟随在鲁平身边,暗中探查了许多事情。虽然过程艰辛且危险,但我终于得知了姐姐和父亲大概已经遭遇不测的事实。
今日,鲁平这个恶人的真面目终于被揭穿了。我虽无法亲手挥剑斩杀这个无耻的狗贼,但能够为此次诛杀鲁平这个狗贼尽一份绵薄之力,心中已是倍感欣慰。愿我那在死去的姐姐和父亲,得知这一切,得以安息。
众人听完翠娥的叙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唏嘘不已。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鲁平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每晚与他共枕而眠的人,竟然是一心想要诛杀他的人。这其中的曲折与反转,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翠娥微微垂眸,细声将鲁平可能潜藏的隐秘之地,详尽地告知了迟诚真君。迟诚真君听后,眉头紧锁,他立刻带着余航真人等几人前往,准备前去捉拿那狡猾的鲁平。
赵元宝原本想一同前往的,然而思绪一转,她想到了水潇,水潇因为之前与魔修激战的缘故,旧伤复发,体内压制的魔气又躁动了起来。此刻,他正在仙府全力压制那股暴动的魔气。
自己此行,若是不幸再次遭遇那些狠毒的魔修,她必然成为魔修的眼中钉。毕竟,正是她通知宗门,捣毁了那臭名昭着的快活楼。况且,自己这筑基期的修为,若是不幸遇到元婴修士,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无,只能任人宰割。
轻叹口气,赵元宝还是决定留下来,协助宗门安排那些被救出的可怜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