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良方才挂了城东派出所的电话,他前所未有的慌乱了。市长已经给他透露了消息,说是将要升迁,这下一任市长的位子,留给他陈斌良来坐。不过在此之前,先将他调到市高官那边,镀个金,到时候才好坐稳市长的位子。于是,几个月前,他来到市高官身边,成为了市高官的秘书。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快要熬到市长的位子,这个节骨眼上,老婆居然故意伤人,她究竟伤害了谁?真是混账!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给他捅出了大篓子。
陈斌良心中聚起怒火,可是,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要保住老婆,才能保得住自己的位子,才能保得住一世的荣华富贵!他正准备找熟人托关系,却又接到了电话。
这个电话,才是真正的噩梦!是中央检查组的电话!
紧接着,他的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拷在了他的双手上!
陈斌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天啊,天塌下来了!
…。
中午吃完饭。
温顾和舒蕾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懒懒地晒着冬日的阳光。
一双手,忽然拍到了温顾的肩膀上。温顾的身子敏感地颤动了一下,正准备一把抓住那只手,来个过肩摔,却还是看了一眼身侧,哦,原来是他啊。
方图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自从上次他得了阑尾炎,被温顾救了,等到病好了,他的父母因为工作调动,去了c城,他也跟着去了c城。好不容易等到c城的学校放寒假,他赶紧回到了s市,想和温顾说一声谢谢,还好,s市的初中,还没有放寒假,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温顾。
运气真好,一走到这个教室,就能瞧见温顾。
方图说:“温顾,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请你吃饭吧。”
“我已经吃过了。”温顾冷冷的说着,她一看到方图,就会想起老黑,她转过了身子,要走,却还是停下了脚步,那个迟缓的转身,就像是用了半个世纪一样艰难:“你的恩人,并非是我。”
“那是谁?”
温顾的心抽了一下,是谁,呵呵,还能是谁,正是前段时间死在枪口之下的老黑,她皱了眉,正准备对方图说起老黑的事情,却听到了午休铃。
午休铃一响,大家必须回到教室午休。学生们蜂拥而至,把温顾挤进了教室。
方图追着温顾,喊道:“嘿,温顾,还有话没说呢!”
陈芳芳从窗户探出头去,冲方图问道:“方图,你想和温顾说什么?等会儿下课,我帮你告诉她。”
“哦,是陈芳芳啊,那拜托你和温顾说一下,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操场上等她。”方图是认识陈芳芳的,以前这个陈芳芳没少和他套近乎。
陈芳芳点点头,满脸笑意:“好的,我一定会一字不差的告诉她的。”她脸上在笑,心中却嫉妒得要喷出火来。等方图走后,她低头编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自己的高中朋友:你们上次看中的那个姑娘,我可以帮你们……
……
放学了。
温顾和舒蕾、陈家两兄弟,一起放学回家。
他们走了以前走过的那条小路,那棵大树还在,但卖菜的老头子不在了。
陈大说:“温顾,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个老头子在卖菜,你还和他下过棋呢,可是,这个老头儿,怎么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呢。”
温顾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大概是因为……这个老头子,下棋老是输给别人,菜都输光了,就倒闭了吧。”
这时候,张苍狼正在擦他的宝贝榧木棋盘,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心想,不会是温顾那丫头在说我坏话吧!说起来自从收了这个关门弟子以后,他就再也不摆摊了。毕竟,摆摊送菜,只是为了骗人陪他下棋打发时间。既然小徒儿会定期陪他说说话、下下棋,他为啥还要挑着担子去摆摊!
说起小徒儿倒是很能吃苦,他每个月给她布置的学习任务,她都按时完成了,每周200张超强度速写训练,那堆比她人还高的理论书,她用短短几个月时间看完,还认认真真做了批注。他每次翻阅温顾的速写,都在惊叹,温顾的手绘进步得飞快,这小徒儿收的值当!他收起棋盘,拖着有些瘸的右腿,进了厨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