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离月收回手,目光复杂又充满歉疚。
怪不得钟渡远他们面色都有些苍白,怪不得自己感到这么疲惫。
钟渡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和缓道,“你不必觉得抱歉,我们没有什么大碍,且这灵力暴走并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
他将棋盘收起,诚恳道,“那个时候,若不是你催动玉笛,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困在那片虚无之中了。
“津离月。”钟渡远正色道。
津离月闻声抬眼,正视着他的双眸,钟渡远言语间尽是郑重,神色柔和,
“是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说着,他抬头望向虚掩着的门,“不信你问问他们。”
津离月扭头望去,就见门扉之间整整齐齐地‘叠’着三个人的头,见津离月望过来,几人干脆大大方方地推门走了进来。
蔡云归一进来就笑道,“真是好香的茶,所以我们就不请自来讨一杯茶喝。”
李不言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打开是各式各样的点心,“王姬快尝尝,这是我的独家珍藏,一般人我都不给他的。”
蔡云归在旁边满脸黑线,假装伤心道,“原来我就是那个一般人。”
他一手推着李不言,一手佯装捧心道,“枉人家对你一片真心,你这个死鬼,连块点心都不舍得给你的心尖小甜甜吃!”
津离月、钟渡远、李不言、棠执:“?!?!蔡云归,你让我感到陌生!”
李不言无语地看着比他还高两寸的‘心尖小甜甜’,一手从盒子里随便摸了一个大块糕点塞到蔡云归的嘴边,“你给我吃!好好品尝!等回王城了别忘了补给我!”
看着身边的朋友还像之前一样耍宝浑说,好像这样的日子可以这样一直无忧无虑下去,津离月眼角带笑,眉眼温柔。
津离月打量了一下她们现在所处的屋子,简单朴素,一应用具都是尽量减省,房间不大,但比之前的茅屋还是好上了百倍。
“咱们这是在哪?已经不在军营了吗?”津离月问。
钟渡远说,“这是房朔关后的城池,这是廖将军私人宅邸的客房。”
“廖将军?”津离月突然想起来了,那位率领将士死守关隘不退的将军好像就是姓廖。
棠执道,“就是那位房朔关的廖将军,因为钟少主医治将士有功,所以趁着战事休整,所以廖将军特许咱们移到他的别苑居住。”
津离月:“我就睡了半天,钟渡远你这么快就高升啦?”
霎时,房间里就安静了。连李不言与蔡云归都停下了打闹一脸忧愁地看着她,棠执自是不必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钟渡远也是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津离月摸了摸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钟渡远沉声道,“你的脸上没有东西,但是你也没有只睡半天。”
“你昏睡了一个月了。”
津离月的表情瞬间空白,结结巴巴道,“我睡了,睡了,多,多久?”
棠执握住津离月的手,像是在安抚她,“王姬不用害怕,钟少主已经看过了,王姬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