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歆很是小心,生怕这里面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安排了自己的暗卫先行,过了半晌后,慢悠悠的起身叫侍女收拾衣物,准备车马。
一路上嬴栎歆心想,回到都城就能看到白二哥了,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欣喜,父亲还服侍在母亲身边,谅栎阳她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她根本不相信母亲会生重病,或许就是想念自己了。
嬴栎歆上了马车,“我这头晕,你叫车夫慢些驾车!”
“公主身体不适,找平稳的路段慢些驾车。”二公主的侧夫吩咐到车夫。
马车便这样慢吞吞的驶向都城。
“栎阳的那个俊俏的小戏子怎么样了,还在我们边境服刑?栎阳没把他招回去?”
“是的公主,陛下没有将他招回。”
“哎,我这姐姐可真是用得着人的时候天天缠着人家,用不着人的时候便立刻人走茶凉,可惜那俊俏的小脸了,要不哪天我拿来借来玩玩?”
“公主!他可是个戏子,您怎么能将这种人放在身边?”二公主的侧夫一脸惊讶疑惑的劝诫她。
“罢了罢了,她都不要的人,我也不稀罕,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公主这是在我们地界,若是回了都城,还是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你以为我怕她吗?哼,我只不过从来没想跟她争这皇位,我若是想争,恐怕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可现在毕竟她是陛下!是帝女!”
嬴栎歆本是想争一争这皇位的,不为别的,只为白二公子,可她的父亲却一直不同意,没有父亲的支持,嬴栎歆也便没有再过多觊觎皇位。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完全不支持自己,她不相信父亲仅是甘为人臣,上次走得匆忙,这次见了父亲倒是要好好探探父亲的心思。
“是是,不用你提醒我,我处处让着她便是!”赢栎歆不耐烦地回应。
在宫内的赢栎阳一早起来准备向前几日一样先去给母亲请安,却见母亲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吸,栎阳抱住母亲,太医把能施针的部位都布满了银针,只见太皇的呼吸越来越弱……
“歆儿呢,怎么还没有到…我好累…还想见她最后一面,恐怕事要见不到了…”
“你也成家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守护国泰民安,不要苛责你的从父,他这些年陪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他安享晚年…”
此时在房内栎阳母亲的身边还有栎阳的从父,嬴栎歆的生父,跪在床边牵起栎阳母亲的手,母亲将自己的一枚戒指和床头的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这些年也辛苦你了,我不在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歆儿……”
太皇断断续续的说出每一个字,话音也不向往日般有力清晰,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说完,太皇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医…太医…”
一众太医跪在地上,太医院的总管摸了脉象又看了太皇的眼瞳,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栎阳抱住还有余温的母亲,哭坐在母亲身边……
栎阳悲伤的大声哭出声音,如同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孩童,年少时失去父亲的痛一直刺痛她的内心,她像一个倔强的小鹿从不愿听取和遵循母亲的每一样吩咐,所以年少的她总是被母亲苛责,可是到了成年她才明白这种爱之切,责之深…或许是真正拿到皇位的那一刻她才原谅了她的母亲,可这份相互的理解确没能相互陪伴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