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阳只有无奈笑笑,帮他拧开门锁。两人从房间出来,刚好碰到走廊里衣衫不整、雕塑一样的宋铭扬,对方正痴痴望着走廊的另一端,大概是管宁不想跟他啪,也把他踹下床了。
古玉衡不由想,这宋铭扬虽然体力不错,但技术大概不行,否则怎么一个二个都踹他。
两方打了个照面,都挺尴尬,宋铭扬老婆跑了心情不好,没跟他们说话,转头回了房间。
一直到夜里管宁也没再回来。第二天傅昭阳去上班碰见他,管医生也一改常态,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从他身边绕过去了。
隔壁夜里消停了好几天,管医生一亮幼猫的爪子,竟然也能把藏獒给制住。宋铭扬就像一只尽忠职守等主人下班的大狗,每天守在医院门口,还不见得能跟管宁说上几句话。傅昭阳看着都觉得他有点可怜了。
周末,傅医生难得有一天休息时间,古玉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备春游,张岩本来说不去,后来想想还是跟去了。一个是古玉衡还坐着轮椅,去哪儿都不方便,两个人照顾着稳妥一点,另一个是万一有人拍到三人同游,总比两人同游好解释一点。
三个人开车到附近的一座小山坡,山腰上有一家据说口碑很不错的农家乐。张岩下车要了两间房,打听了这里游玩的去处,还有吃饭烧烤的项目,才回到车上请古玉衡下来。
“可以爬山,山顶上有一座小庙,据说香火不错还挺灵验,不过古哥这腿估计去不了。山后面有一个人工湖,可以钓鱼,钓到的鱼可以直接在湖边烧烤,也可以拿回来让农家乐加工,按斤称算钱。”张岩向旁边的两人解释。
周末到农家乐来消遣的人不少,傅昭阳到湖边看了一眼,回来说:“人很多。”
张岩劝道:“古哥,你还是别去了,一会儿让人认出来,全是拍照的,要是你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有傅哥呢。”
古玉衡本来还满不在乎,被他一句话给拦住了,确实,还有傅昭阳呢,万一传到网上媒体乱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想了想,才有点遗憾地说:“那你们去玩儿吧,我在屋里玩儿手机。”
傅昭阳本来就是为了陪他,便说:“张岩去吧,我上了一个星期班,懒得动了。”
张岩知道他是为了在屋里陪古玉衡,也不敢说什么,便自己去玩儿了,老板不在身边指挥,还不赶紧敞开了撒欢儿?
傅昭阳起了个大早跑到农家乐里换了张床接着睡觉,古玉衡躺在他怀里玩儿手机,一边看了一眼他的脸,小声说:“你会不会觉得特别闷特别无聊?”
“我本来就不爱出去跑出去玩儿。”傅昭阳说:“以前你们读高中的时候,咱们不是也经常在家里玩儿吗?”三个半大小子躲在屋里玩儿,这可不就玩儿出事儿了。
古玉衡笑着把脑袋歪到他肩窝里,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你看着跟皮猴子似的,其实从小到大都稳重,反倒朝晖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其实性格比你更跳脱一点。”
“就是吃亏在长相,从小到大经常替他背黑锅。”傅昭阳笑了笑,翻了个身,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问:“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
“十二三岁?大概小学毕业那会儿吧,我从小就长的好看,经常有小太妹拦着不让我回家,非得跟我谈恋爱,我对她们都没感觉,就喜欢跟在初中的大哥哥们屁股后面玩儿。”古玉衡的手又伸进傅昭阳衣服里了。
傅昭阳也不管他,任他摸,一边说:“那也正常,好多男孩儿小时候都不愿意跟女孩儿玩儿。”
“不是。后来有一次,我看到一男一女俩初中生在小树林里亲嘴儿,男生的裤链已经拉开了,俩人都处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我就看着那个男生有想法了。”古玉衡说:“而且神奇的是,我当时竟然没觉得这事儿不正常,可见我从小就特别有主见。”这人说个什么事儿都得夸自己一通,也是没谁了。
傅昭阳搂着他笑,古玉衡的手也越发不规矩起来,小声问:“据说一个gay每七秒就要想到性,这说法在你们医学界有科学根据吗?”
“在医学界不知道,反正在你这儿挺灵验。”傅昭阳笑着撑到了他身上,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古玉衡把舌头伸出来舔了他的嘴唇一下,小声说:“现在想想,你跟那小树林里的学长长得有点像。”
傅昭阳两手抱着他,听他这样说,忽然狠狠掐了一下他肉最厚实的地方,说:“像谁?”
“谁也不像,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这句情话说出来,两人也跟小树林里偷食禁果的少男少女一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射完箭,便到了午饭时间,古玉衡恨不得长在傅昭阳身上,他背对着傅昭阳被抱在怀里,两人都没穿衣服,古玉衡还不满足,一直向后蹭傅昭阳。
傅医生再好的定力也受不了,啪的打了他的屁股一下,说:“别蹭了。”
那声响在这样的氛围下听着格外色情,古玉衡扭头过来看他,因情事变得殷红的嘴唇翘起来,笑着说:“你喜欢这个调调啊?”
张岩大概是钓鱼回来了,在他们房门外敲了两声,说:“哥,鱼烤好了。”
傅医生终于找到借口,从这采阳补阳的妖精身上起来,说:“快起床,吃饭了。”
“……”古老妖精斜着眼看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大剌剌的整个人晾在外面,上面分明还沾着液体的痕迹,说:“我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