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刚刚从S+难度的副本出来,时惟之来到无限流总世界的深处。
一团黑线在不见光的底部,阴暗地爬行蠕动,浑然不觉危险的到来。
“你就是所谓的无限流‘规则’?”
他眉目冷冽,一把将一团黑线拎了起来。
黑线:“呜哇哇哇哇哇干嘛啦时惟之!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不可以欺负人的哇!!”
无限流规则措不及防地被吓了一大跳。
它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想起自己被另一位来自高维空间的系统警告的时候,又开始想哭了。
你俩一定要一前一后地来欺负人吗?
时惟之面无表情,把无限流规则拉出来警告一顿,确认它不敢再作妖,终于略微满意,把它扔到一边。
黑线阴暗又扭曲地咕噜噜滚了一大圈,在地面上瘫成一块黑饼,感觉自己抑郁了。
时惟之再次撕裂空间缝隙,走与上次同样的路,进入主神空间。
他身后披风漆黑如极夜,让人想到黑暗中隐匿的凶猛野兽,危险地竖着血红的瞳孔。
……
如果初晴空此时处于清醒的状态,一定会警觉发现这里的不对劲。以时惟之的性格,几乎不可能在人前示弱。
但他刚刚经历一轮高强度的工作,机体亟待休息,心心念念的还是卧室里的高科技柔软大床。
什么时候能去睡觉咧。
他默默瞅他一眼,有些心虚,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时惟之发动第二轮网抑云攻击,微微垂眸,声音听不出情绪,冷得刺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只要有别人出现,我永远是二选一的失败者。”
初晴空:“……”
他努力为自己辩解:“等等,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什么的。你要相信我不是那种系统!”
糟糕,怎么更像渣男了!
时惟之仿若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毫无笑意地看着他,眼眸乌沉沉的,声音极低:
“所以,初初,现在我不想让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