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血液在碗中并没有融合,冬藏拿着碗给周围的人看,“大伙都来看看,这很明显张老头并不是张四贵的亲爹。”
张老头没有说话,张老婆子大声说道,“你胡说,张四贵就是我们亲生的,这个什么劳什子滴血验亲就是糊弄人的,这个不做数的。”
云朵听着张婆子的辩驳,心里想着这个张婆子也不算太蠢还知道这个滴血验亲不准,其实这个还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有他爷爷这个医学专家在,融不融合那还不是她爷爷说了算。
张婆子刚说完,寒来就把张大贵在人群里给推了出来,然后如法炮制用匕划破张大贵的手指,滴入碗中一滴鲜血,就见张大贵的那滴血很快就和张老头的融合了。
围观的群众都面面相觑,纷纷议论。
牛二娘看着变化的血液说道,“我说张家的,你们看看这回总该信了吧,你看同样的大贵的血就和老赵张头融合了,你要是说四贵是你生的,那是不是你给张老头带绿帽子了呀?”
米粒子娘也附和“牛婶子,哈哈哈……我看悬。”
米粒子奶奶数落儿媳妇:“你可拉倒吧,你也不看看张婆子那长相,看着都倒胃口,谁能看上她。”
现在她家米粒子可是云家小孙子的小跟班,跟着云家小子,她家米粒子这几天都能给她背诗了,刘村长媳妇那为了她孙子也得向着云家说话。
围观其他的群众也都七嘴八舌的说着。
三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人群正中央。周围的人们纷纷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毫不掩饰地用手指着他们,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场景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让原本就紧张不已的三人愈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云青青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未融合的血液,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般,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默默忍受着各种委屈和痛苦,不断地迁就退让;她宁愿让自己的父母伤心难过,甚至狠心无视他们奴役她三个亲生女儿,只为了保住所谓的名声。
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变得如此可笑至极——那些她曾经拼命守护的东西,到头来却现根本一文不值!
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她讨好巴结的公婆,也许压根儿就跟她相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直到这一刻,云青青才如梦初醒般地明白过来:原来这么多年里,自己竟然一直在犯傻,做出了那么多愚蠢至极的事情啊!
与此同时,一旁的张婆子同样也是满脸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也没有刚开始的底气,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到,:“不,不是的,张四贵就是张家的孩子,肯定是你们做假了,四贵的血液怎么能和当家的不相容呢?都是一样的血脉,你们肯定骗了我们?你们太欺负人了,老天爷呀!没法过啦!这是要逼着我老婆子去死啊?好,那我就死给你们看。”说着,她便疯似地扑向那碗水,试图将其夺回来。
寒来赶紧将碗护在身后,“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张婆子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活啦!这是不让人活啦!……”
张婆子说四贵是张家的孩子,但是这次没说是她的孩子,这句话围观的群众并没有觉什么,可是云朵却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猫腻,小声的和云晨阳耳语了几句。
云朵的话语在她身边程昱珩和云海都听到了。
这时一声响亮的锣声,让周围议论的人群,和哭闹的张婆子鸦雀无声。
当大家反应过来才看见手拿铜锣的是云晨阳。
云晨阳见大家都看向他,他拿着锣站到了刘村长后方,刘村长是云晨阳刚请过来的。
刘村长凝视着居中而立的张家三人,沉声道:“张狗蛋,张婆子,你们如实道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贵是你们从何处抱来的?若不说实话,就立刻离开靠山村。莫要以言语敷衍今日的滴血验亲之事,倒是让我忆起了三十年前你们张家生的一桩旧事。如今想来,着实有些蹊跷。那时我虽仅二十余岁,却也从当时任村长的我爹那里听闻了一些。”
张村长这番话如五雷轰顶一般让张家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刘村长见状,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啊,你们不说,那我只好把你们赶出村子了!”刘村长厉声道。
张婆子听到这话,急忙爬到刘村长脚下,哭着求饶道:“村长,求求您别赶我们走啊!我们一家老小没了去处,可怎么活啊!”
刘村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那你们就赶紧说实话!四贵当年到底是哪儿来的?”
张老头低头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四贵是……是……”。
张老头吞吞吐吐见无法隐瞒了才说出当年的实情。“四贵确实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也是我张家的孩子,他爹是我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