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家庭不是这样,开始其乐融融,后来矛盾越来越大,似乎只有离婚才能解决问题。
她对白歆有怨恨,但潜意识里还是想为自己的妈妈辩解。
呆坐了不知道多久,越想越乱。
顾泽漆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安抚白帆,她太敏感,太脆弱。
他不像儿子更像是爸爸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女儿。
如果你见过此时的顾泽漆就不会说他冷淡,感情淡薄。
怀里的人哭了多久,他就安慰了多久。
眉骨上的血迹已经干在脸上,受伤的地方结起血珠,暂时没有血往下流。
此时的他有些狼狈,干固的血迹在一边脸上,白t上有斑斑血迹,头发看起来也有些乱。哪里还有平时女生眼里,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白帆办公室有单独的一间休息室,他安抚好妈妈,让她在房间休息。
经过这么一闹,她明显有些疲惫,眼睛死撑着不闭。
顾泽漆替了拉了拉被角,正准备走。
白帆微微坐起一点身子,拉住他的手。
“阿泽,你的脸怎么了。”她紧急的问,伸手要碰他的伤口。
顾泽漆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握着,“妈,没事。”
“快去上药,留疤不好看。”她说。
顾泽漆被自己妈妈孩子气的模样逗的一笑,“我又不是女孩子。”
白帆瞪了他一眼,娇嗔的说,“傻孩子,男孩子也要爱惜自己。”
顾泽漆听话的点点头,照顾她睡着,才轻轻关了门。
让护士替他消毒,简单的包扎,告诉护士留意她的情况,他就出来了。
她又忘了,刚刚做过的事情就已经忘记。也好,要是让她记得自己把亲生儿子咂得眉头流血,心里肯定又难受又自责。
藜芦没走,远远的就看到顾泽漆。
她犹豫了会,还是走了出去。
“顾泽漆。”她喊。
顾泽漆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到她之后,没有再走就那样站在那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这一路,藜芦走得异常心累。
有时候我们生气,歇斯底里的大闹,发脾气,表现在行动上,脸上,都好过现在这样,满楼的风雨快要到的时候。
“我……”藜芦支支吾吾半天,楞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说了,以后别再来这。”顾泽漆说,声音冷冷清清。
“你妈妈怎么这样骂我们?”她皱着眉,瞪着他。
顾泽漆怒了,他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骂你们?”
“你知道因为你妈妈的插足,她得了抑郁症,脾气暴躁,刚刚做过的事也会忘。”顾泽漆眼里有恨,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他们经常吵架,这应该是最凶的一次。
藜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一些他的视线,“我妈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顾泽漆轻笑了一声,“可笑吧,她恨她怨,可是她还是爱那个男人。”
不是这样的,藜芦在心里尖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谁,顾乔吗?
提起自己的父亲,顾泽漆只有无奈,十七岁的少年那个时候还不能完全诠释爱的意思。
他不能因为父亲的不爱,母亲的太爱,所以去责怪他们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