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歆出现的“恰逢其时,”在顾泽漆看来,她就是导火索。
多年以后,当顾泽漆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他才知道爱是什么。
是爱情,理解,隐忍和救赎。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确实都不懂,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刻意伤害对方。
明明看到伤口已经在流血,还是要在撕得更深一点。
“顾泽漆,”藜芦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怎么,还要辩解?”他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又假又难看得藜芦恨不得伸手打掉。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其中有误会?”藜芦急急的开口。
他又逼近她一步,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误会,你真是和你妈一个样,这样就心安理得了?”
他提起她妈妈第二次露出不屑的样子,他说了什么,他说她和她妈妈一样。
“我不是!”藜芦冲着他大叫。
他怎么可以这样,脑子里像过电一样闪过一些难堪的画面。
藜芦一双眼睛瞪着他,眼睛憋得有些发红。
两个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顾泽漆先放开她,从她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别在出现第二边,你会后悔。”
地上的影子堪堪的把两个人重叠在一起,最后又错过,一点点走远,最后越来越远。
藜芦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呼气,锤打胸口。
她转过头去看了眼走远的顾泽漆,看到了一丝落寞,从他的背影。
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她觉得那里难受极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了什么?
因为他的羞辱吗?似乎不是。
因为他们剑拔弩张,撕破脸面吗?
藜芦轻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看起来太奇怪了,他们不是应该是敌人吗?
那个下午的事,想一颗毒瘤,深深的扎根在那。
一整个星期,藜芦都无精打采,那些事情经常在她脑海里闪过。
放学回家,听到家里的阿姨在厨房偷偷八卦。
藜芦从门口经过,她不爱八卦,但是听到白帆两个字怎么都淡定不了。
她们提起前顾太太,似乎很有好感。家里的赵阿姨说她脾气如何如何好,对丈夫孩子贴心,对保姆阿姨,家里管花房的花农,司机都好,节假日送礼物,提前给他们放假。
从她们口里说出来的白帆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有教养,有文化,懂得把持家事,完完全全温婉,优雅的小女人。
藜芦想到她两次见过白帆,看到她,认出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面目可憎,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
顾泽漆说他妈妈有抑郁症,从前那样幸福的一个女人得了抑郁症,因为顾乔,因为家庭的破裂。
她这几天心事重重,藜歆早就发现,开始以为是学习压力大,她快中考了,后来发现不是。
她很不愿意和她交流,躲避她的眼神,和顾乔说话也是这样。
晚饭吃了一半,藜芦放下筷子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跑上楼。
藜歆觉得不对劲,吃过饭弄了果盘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