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搂着喝醉的公孙绿萼坐在马车内,看她因醉酒蕴红的双颊,忍不住偷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偷笑着说道:“唉,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亲你呢?”
阿鲁本以为多与公孙绿萼相处些时日,两人便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可今日在街上遇见西密瓦后,他不禁有不好的预感。西密瓦为人阴险毒辣,他怕公孙绿萼和自己在畏兀儿会遭到西密瓦的暗害,他不忍因自己连累公孙绿萼。
可他又不愿失去公孙绿萼,她早已深刻在自己心底,无法抹去了。
阿鲁胡思乱想起来,终是想不到两全之法。
另外三辆马车内,一辆躺着醉倒的瑛姑、陆无双和大小武四人,一辆坐着老顽童和欧阳锋两人,只因他们二人醉了还在比拼武功,所以阿鲁便让他们二人坐在了一起。
还有一辆是杨过与郭芙,杨过不想别人打扰,便与郭芙独自坐了一辆马车。
郭芙醉卧在杨过腿上,杨过倍感无奈的摇头,伸手在她圆润的鼻头上捏了捏,“你啊,怎么老是没心没肺的,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喝这么多,现在好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郭芙醉得不省人事,不知杨过说了些什么,只感到自己鼻子痒痒的,随手一挥,打掉了杨过的手。
“嗯……不要吵,我还要喝,葡萄酒好甜!”
杨过见此情形,不由得想起当初他从铁匠铺背她回家的情景。当时她也是睡着了,还把自己的唇当成了枣花糕,还说什么枣花糕不甜,真是又好笑又可爱。
杨过情不自禁在郭芙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柔声笑道:“睡吧!多休息一会儿,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启程去波斯了,到时候不知道又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了。”
杨过轻抚她的鬓边,像是呵护一件绝世珍宝般无限怜惜。
一行人坐着马车回了王宫。
其余人纷纷回了自己寝室,只有阿鲁亲自抱着公孙绿萼下了马车,抱她回寝殿。
阿鲁正自开心的抱着自己心爱之人回她的寝室,却在殿外走廊里遇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西密瓦一脸阴笑的向他们走来,“呵呵呵呵,我的好弟弟,你这是和这个中原女人玩了一整天吗?居然还在外面喝酒了!你也不怕失了我们畏兀儿王室的颜面吗?”
阿鲁一见到西密瓦那令人厌恶的面孔就心生憎恶,他本想不理睬西密瓦,直接走过去,但却被西密瓦伸手拦了下来。
阿鲁皱眉,语气十分不快,“西密瓦,你给我让开!我不想现在和你吵架!”
西密瓦冷哼道:“哼!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是这个国家的大王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侧妃所生的庶子,你娘还是个卑贱的中原商人之女。哼,你阿帕也就只配给别人做小,你就是个下等的贱奴,要不是你那不知羞耻的阿帕用了狐媚之术勾引我父汗,她怎么能进得了王宫?”
阿鲁闻言怒从中来,但碍于手上还抱着公孙绿萼,便忍住没对西密瓦动手。
阿鲁愤怒大吼:“西密瓦,你住嘴!不准你侮辱我阿帕!”
“哼哼,要我住嘴,也得你有那个资格才行!你阿帕是狐狸精,用媚术勾引父汗,还害死了我母后,要不是那个狐狸精,我母后怎么会含恨而终?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狐狸精!”
阿鲁怒吼,“你血口喷人!我不许你侮辱我阿帕!”
突然,二人身后传来一声低沉雄浑的声音,“住口!”
两人突的一惊,一起回头看向身后,但见满脸怒意的拔悉密瞪着一双怒红的黑眸看着他们这边。
拔悉密手持国王权杖重重敲击了几下地面,声音响亮,震得殿内之人皆心中打颤。
二人连忙低头唤道:“父汗!”
西密瓦几个箭步,快速来到西密瓦面前,怒斥他道:“西密瓦,你刚刚说谁是狐狸精?你再给本汗说一遍!”
西密瓦在谁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唯独面对自己的父汗拔悉密时,却是不敢嚣张,一是畏惧他的威严,二是还想等着他传位于自己,不得不暂时收敛性子。
西密瓦缩了缩脖子,瑟缩回道:“父汗,刚刚您听错了,我没说谁是狐狸精。”
拔悉密却是气道:“哼,你别以为本汗没听到,刚刚你骂阿鲁的阿帕是狐狸精。你骂他阿帕,是不是也是在骂本汗是昏君,被女人迷昏了头,是非不分了?”
西密瓦害怕的回道:“不,不是的,父汗,我没骂您!我怎么敢呢?”
“哼!谅你也不敢!西密瓦,别以为本汗不出王宫,就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若再肆意妄为,目无法纪的话,本汗就废了你这世子的头衔!”
西密瓦听到他说要废了自己,心中怒气上涌,但又不敢当面顶撞他,便只能怯怯的答道:“父汗,儿臣不敢再造次了,请父汗息怒!”
拔悉密重重“哼”了一声,见阿鲁还抱着公孙绿萼,便转头对阿鲁道:“阿鲁,你先带客人回房,本汗还有话和你王兄说!”
阿鲁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忙顺着台阶下,道:“是,父汗!儿臣告退!”
“嗯,去吧!”
阿鲁便抱着公孙绿萼快速离开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