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之弟与对方理论被打成重伤,不久后断了气,而被霸占的媳妇亦投环自尽。
鸣翠得知消息伤心欲绝,散尽积蓄请了江湖人士将那恶吏刺死,对于广选美女的天元皇帝她也是恨之入骨,只是区区一烟花女子又能如何?只得将恨意埋在心底。
先前宇文温以杞国公家仆的名义和她谈价格‘包一个月’,鸣翠逢场作戏久了惯会察言观色,她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对方是乔装打扮,。
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才这么藏头露尾不以真面目示人?
鸣翠觉得事有蹊跷,不过这和她无关,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结果一听说是要假装是杞国公买来的美人,准备送入宫中侍奉天子,她想起了失去的弟弟和未过门弟媳,复仇之心死灰复燃,只是不知此事深浅,便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后续发展,
今日她被紧急叫来救场,发现来人竟然真的要将她带进宫去面君,于是打算将计就计呃,入了宫后铤而走险,而不是不按说好的行事。
她识破吴哲心思是既要确认身份又不得惊吓或伤害“西阳郡公夫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装作娇滴滴的贵妇人。
口中只是不住说“你们认错人”,却又扭动身躯不让挑开薄纱还‘吓得’浑身发抖,吴哲不敢硬来加上隔着薄纱看去确实像,便囫囵吞枣将她带入宫中。
寝宫里她见到了天元皇帝,故技重施竟然瞒天过海让其信以为真,仅仅隔着帷帽薄纱看了看,便认定她是心仪已久的美人,随即迫不及待的威逼美人就范
她本想近得身前便抽出发簪做武器,当场将昏君刺死,可搀扶着自己的两名宫女却不是省油的灯,将她双手紧紧挟住动弹不得,若用脚踹又未必一击致命,没耐何只得假戏真做。
鸣翠自认本就是风尘之人无所谓清白之身,随即尽力承欢想让昏君放松警惕再动手,谁不知昏君将宇文温押进来要‘认人’结果穿了帮,自始至终那两个宫女都未放手,直到她被气急败坏的皇后赶出来。
寝宫内她认出面前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就是先前易容“包”了她一个月之人,又回顾了今日之事,猜出昏君觊觎西阳郡公夫人,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寻思着除掉昏君对西阳郡公有好处,那就不如两方合作,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还请郡公暗中帮助奴家入宫,奴家行事必定不会牵涉任何人!”
“娘子的遭遇本公深表同情。”宇文温听完后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看法,“只是皇帝如今伤重怕是没几日好活,姑娘何必。。。”
鸣翠却说今天她仔细看了皇帝面色,觉得这昏君虽然虚弱但却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活上一、两个月的可能性很大,她能等得起可郡公却未必等得起。
再说那昏君弄得弟弟家破人亡,只有让昏君痛苦死去方能解心头之恨,鸣翠觉得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余生无幸福可言,只要能如愿报仇,即便被千刀万剐也无所谓了。
“也罢,不过我们先来谈谈赔偿问题。”宇文温看着鸣翠冷笑,“今日你让本公破费甚大。。。。。。”
魂淡,赔钱!我老婆还在隔壁瑟瑟发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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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城西南一个二进的宅院内,宇文温打量了四周对身边一个老头说道:“叨扰了。”
老头将手中玉佩交还宇文温,嘶哑着喉咙说:“院内寻常用度一应俱全,贵客请当自己府里一般随意,老奴耳聋眼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小九也早些休息。”宇文温拍拍旁边的小宦官李三九,随即向后院走去。
捏了捏玉佩,宇文温喃喃自语:“今夜总算有着落了。”
这是心怀愧疚的乙方(鸣翠),给情绪激动的甲方(宇文温)关于精神损失方面的补偿,是刚才经过一番‘友好交谈’后,鸣翠特地借给宇文温的一座宅院。
这座宅院她去年便已买下,由一忠心老仆看守,作为狡兔之窟,官府不会怀疑到这里来。
宇文温于是将躲在城南小院隔壁的妻子和李三九转移到这里,只是如此一来那鸣翠的事情也揽上身了。
这女人果然是一个变数!
如此想着,宇文温来到后院一处房前轻咳一声随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光摇曳,一名女子站在房里正眼巴巴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宇文温,那正是他貌若天仙的妻子尉迟炽繁,与平日不同如今她身着男装,妩媚间散发着英气别有一番风味。
“二郎!”佳人带着泪光径直撞进他怀中,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宇文温一只手在身后摸索了半天才将房门关上,尉迟炽繁却是不肯松手。
今日她在隔壁惊恐万分的躲着,凝气屏神听着禁军闯入原来的院中“救人”,并将其带回宫中。
身处一墙之隔的她吓出一身冷汗。晚上夫君回来说被人构陷,抓进宫里吃尽苦头但总算有惊无险,而隔壁那个夫君请来的女子被天元皇帝当做自己,甚至被其威逼着在寝宫里“尽欢”。
那好色的皇帝对自己如此垂涎,竟然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顾,还逼着夫君当面与云雨过后的‘自己’相认,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