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寻单方面和时君的冷战只持续了不到两天,因为狂跳,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低头一看,扣子无缘无故松开了两颗。
联合到笑得一脸奇怪的时君,颂寻飞速从床的另一边蹦了下去,一脸震惊加恼怒。
“你、你耍流氓。”
事情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时君微张口,目光落在了颂寻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的衣领处。
有口难辩:“我没有。”
颂寻压根就不想听他多说什么,跟个怒气冲冲的小牛犊似的就冲了出去。
独留时君满腔冤屈地愣在原地。
还真就说不清了。
蹲在人家床头的是他,笑得一脸荡漾的也是他,争辩的角度都找不到。
出了门的颂寻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去,匆忙到连睡衣都没换。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总得有人要制裁一下时君,他太过分了。
脑子一热,颂寻胆子都壮大了,毅然决然朝着度假屋后面的导演工作室走去。
他还记得上次进行打扫卫生的处罚时,导演三两句话就给时君治的服服帖帖,要论整个节目组里谁最大,那只能是导演了。
颂寻决定去告状。
在外间的节目组工作人员见到颂寻时很是意外。
颂寻说明来意:“我想找一下导演。”
“我给你叫去。”工作人员很爽快地答应了,态度很好地邀请他先坐,还倒了杯水过来。
颂寻后知后觉有点紧张,轻声道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里的人对他有些过于热情了。
很快,颂寻被邀请了进去,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节目的导演。
不是他印象中严肃不苟言笑的形象,看上去很像隔壁邻居中随和的长辈,会在路过时给小辈发糖果的叔叔。
“坐。”时和风温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颂寻有些拘束地坐下,底气不是那么足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可以和时君分房间住吗?”
时和风挑了挑眉,给有些紧张的颂寻倒了一杯茶:“可以和我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比起对待自己亲儿子的毫不留情,现在的他显然要更好说话的多。
颂寻张口就要打小报告,突然一个急刹顿住了。
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是能说的吗?
时君毕竟是公众人物,万一透露出去他耍流氓那不就塌房了,好像也不至于。
颂寻纠结的脸都红了,时和风扫过他身上的睡衣,大致猜到了些情况,开口:
“每队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突然分房间会显得太特殊了,这样,我和时君谈谈,如果他的问题还不改正,我再给你们分房间。”
导演太通情达理了,颂寻感激地起身:“谢谢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