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彩霓没想到自己也有终日以泪洗面的时候。
金戈劝道:“娘子,要不再去求求老爷。”
“我爹他已经硬了石头铁了心要卖女求荣,求他有用吗?”平彩霓没好气。
“要不求求夫人,夫人最疼娘子了……”
“我娘什么都听我爹的,她是个没主见的人,求她还不如求我自己。”
金戈点点头,赞同道:“是啊,现在只有娘子说服自己这一条办法了,只要娘子说服了自己去做侯爷夫人,那就皆大欢喜了,其实奴婢以为嫁给侯爷没什么不好的,虽然侯爷年纪大了点,可他官职大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滚!”不待金戈说完,平彩霓已经咆哮起来。
爹靠不住,娘靠不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要坐以待毙等到花轿临门真的去嫁给一个老头子吗?
她这辈子唯一想嫁的人除了楚长秦,谁也不考虑。
平彩霓打定了主意,要去找定安侯说个清楚。
可是平府的大门她再也出不去。
莫说平府大门,就是她闺房的门,她也出不去,怀化中郎将已经铁了心要将她关在家里,直等到出嫁那日。
平彩霓被关在闺阁心急如焚,而舒吭也不是袖手旁观。
这件事舒吭有责任吗?
有的,她保的媒,所以是天大的责任,可是怀化中郎将感激她,平彩霓却恨死她。
对于怀化中郎将而言,舒吭是歪打正着。
对于平彩霓而言,她是犯了天大的失误。
所以,舒吭该怎么办呢?
是从怀化中郎将的角度去接受感激,还是从平彩霓的角度去弥补补救呢?
婚姻大事是父母命媒妁言,可也是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
晨钟暮鼓各有时辰,不该放在一起,她一早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舒吭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站在平彩霓一边。
在侯爷府的聘礼还没送来前,她要尽自己所能改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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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你猜谁来了?”靳石丹神秘兮兮。
楚长秦还在为西北地图犯难,懒得理会靳石丹。
靳石丹道:“世子爷在忙,那就算了。我这就去回报尹娘子说世子爷没空见她,让她回去。”
靳石丹说着就往外走。
“回来!”楚长秦喊住他,“你刚才说谁来了?”
靳石丹笑道:“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