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过是替舒吭说出口罢了。
尹二娘尹三娘尹伯尹仲面面相觑,皆都动容。
“大姐愿意真心对待我们,我们自然也愿意真心对待大姐,可是如何相信?”替其他人开口的是尹二娘。
他们如何相信哑巴,哑巴又如何相信他们?
与其问如何相信,不如问如何证明。
舒吭在沙盘上写道:你应该问如何证明。
……
……
茭阳唯一的学堂是尹老爷资助开设的书斋。
除了杜学洲和尹伯尹仲外,还有茭阳一些非农桑子弟。
大家下了学,就三三两两回家去。
偏生今日下学时,有几个同窗学子一路议论着:
“那焦氏临死前喊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喊着谁?”
“尹眉!”
“尹眉是谁?”
尹眉是谁,旁人不知,尹家人却是知道的。
姑夫人的名字啊!
“或许是一种果子吧!”
“吃过杨梅没吃过尹眉,想来焦氏也是个馋虫,临死还在喊着吃的。”
“毕竟是茭阳大户家的夫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连吃一顿饱的都没有……”
最后的对话已陷入无聊,然而听到对话的杜学洲和尹伯尹仲兄弟面色却很复杂。
杜学洲从尹伯尹仲脸上分明看到了怨怼,这怨怼令杜学洲有些莫名其妙,这兄弟俩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杜学洲回到尹府时突然听到了更多的流言:
焦氏临死之前死死念着尹眉的名字,整个客栈的伙计都听见了,焦氏的呼号含冤带恨。
焦氏临死前还发了毒誓,要尹眉不得好死。
……
归根成一句话:焦氏恨尹眉,这恨令她死不瞑目。
杜学洲回到西院时显得闷闷不乐。
杜尔栾和杜尔袖的精神也不振作。
“那些流言是怎么传开来的?”杜小娘子质问。
杜大娘子道:“都说了是流言了,不足信。”
“正因为是流言才居心险恶,到底是谁传扬开来的?”杜小娘子不忿。
杜学洲走进来,道:“流言中不是说了是客栈的伙计传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