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精心准备了小食去找二老爷楚俊,圆丢丢的金桔滚了蜜糖黄灿灿,无需尝就能感受到那甜丝丝的味道。
楚俊却是横眉冷对,斥道:“太子妃参选在即,你不好好温习歌舞技艺,准备参赛项目,还浪费时间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十七娘被她训斥得委屈,嘴角一抽一抽,却不敢落下泪来。
“父亲,女儿正是为了太子妃竞选事宜来找父亲的。”
楚俊听了方才正襟危坐,正眼看向十七娘,说道:“可是太子妃参选一事,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父亲都替你寻最好的老师来给你教习。”
“不是的,父亲……”
“难道是你心有压力?这个你也不必担心,你表现出色,父亲再去祖父跟前周旋,替你争取胜算,说到底你才是楚家嫡亲血脉,那郴州来的下等县官之女,怎可与我儿相比?”
“父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儿今天是来替阿莺姐姐向父亲你陈情的,恳请父亲你帮帮她遂了心愿。”
“我帮她遂了心愿,那谁来帮你女儿你遂心愿?十七,你可真糊涂啊!你可知她和你是敌人!”楚俊气不打一处来,此刻,十七娘看在他眼里说不出的蠢笨。
十七娘早料到父亲会如此反应,她说道:“父亲,你误会了,阿莺姐姐不是我的情敌,她喜欢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大哥!”
十七娘觉得实在是后悔不已,父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哪怕她告诉他真相,亦是鸡同鸭讲,他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信我不信!女儿你蠢你蠢!你笨你笨!我楚俊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从我眼前消失!滚出去!
十七娘灰溜溜从楚俊跟前退出去,那盘蜜糖金桔却被留了下来。
楚俊拿起一个亲尝了一口,真别说,还真好吃。如果太子妃竞选比厨艺就好了。
……
……
转眼便到太子妃竞选的日子,全国的秀女都往宫里集中。
定安侯府早早地就为两位娘子准备了入宫参选的行囊,楚长秦胸有成竹。
按照他和舒吭的约定,在临行前,舒吭吃下他准备的掺了巴豆的膳食势必会腹痛腹泻,这样她就能留下,无需进宫了。可是不料,临上入宫的马车时,腹痛腹泻的却是十七娘。
楚长秦始料未及,他只问了舒吭一句“为什么”,就被定安侯抓了回来。
“你休想破坏这一切,是我将阿莺和十七娘的吃食调换了的……”定安侯咸咸说道,“你二叔已经将真相禀报于我了。”
楚长秦不解:“什么真相?”
“你喜欢阿莺?相哲,你可真糊涂,那可是你妹妹!”定安侯斥责道。
楚长秦心里一咯噔:二叔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相哲,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记住祖父的话,阿莺是太子看上的女人,是你的妹妹……”
不等定安侯啰嗦完,楚长秦就拱手道:“祖父,您在说什么呢?这些话怎么需要祖父重申呢?这些话,孙儿本来就知道啊!”
定安侯有些懵,楚长秦的表情轻松愉悦,甚至还带了点小困惑,看起来有些呆萌。
“相哲你二叔不是说你喜欢阿莺?”
“祖父这话问的,阿莺是妹妹,我身为大哥怎么能不喜欢她,我也喜欢十七娘啊!”
定安侯心里怔怔:难道竟是楚俊在自己跟前耍了滑头?
“可是阿莺的吃食里加了巴豆是怎么回事?”定安侯回神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