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嗬嗬地可怖声响,捂着脖子松开了她,但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没能将他一击毙命。
那黑衣人眼眸中是可怖的杀意,如同即将扑过来的猛兽,但他已经无法说话,负痛抬手招呼了一下,他身后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将她架起。
本想让你死个痛快,既然这么不听话,那就只得好好折磨折磨你了。
有深刻的绝望在她心中泛起,她预感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布帛碎裂的声响被掩盖在暴雨中,她的肩头一凉,冷风刺骨。
身上的衣衫被刀剑割开,露出单薄的雪肩,她紧紧捂着胸前,不叫衣裙滑落下去。
那些人张狂戏谑的大笑,其中一个走上前,用带血的刀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颈间摩挲,“官眷?狗屁的官眷,让哥几个也好好享受享受堂堂谢家长房媳妇的滋味!”
云京中都知谢云霁对娇妻极其爱重。
“你能把谢云霁勾的魂不守舍,床上功夫定然了得吧!?”
在那黑衣人的手探向她胸前的瞬间,有凌厉的剑气横空而来,那一剑割断了连绵不绝的暴雨,带来一股子让人睁不开眼的劲风!
那黑衣人的心口被剑穿透,他惊愕地低下头,倒地。
透过雨幕,众人齐刷刷地向宋旎欢身后看去,只见白衣公子御剑临风,眉头蹙着,整个人冷冽而阴鸷。
他身后的随从蜂拥而上,身手矫健敏捷,迅速与黑衣人交织打斗在一起。
谢云霁迅速上前脱下外袍将宋旎欢裹紧,热烈地抱紧怀里,蹙着眉,心疼的神色言溢于表,“我来晚了。”
宋旎欢怔怔地,有些恍惚,在他熟悉的怀抱中,她突然哽咽,失而复得、死而复生,似乎都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悲凉、喜悦铺天盖地而来。
半晌,她惶恐不安的眼睛盈满了眼泪却浑然不觉,颤抖着唇唤他:“谢云霁……”
听到她唤他的名字,他的心脏收缩骤痛。
差点就失去她了……
在回去的路上,耗时半天,他只走了一百二十九步,每一步都是煎熬,心里绞痛又后悔,思绪不断撕扯着,恨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放了她走。
她一个人,没有了谢家的庇护,再带个瘫着的弟弟,怎么在这世间立足?
他给了她那么多银两也依然难保她的平安,曾经就是他派人去劫了刚从馥娆庭逃出来的她啊。她如浮萍一般,没了父族,没了夫家,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他愈发惶恐不安,血液似乎都在灼烧,滚烫、焦灼。
终是决定要再去见她一面,必须再看她一眼,再做打算!什么她爱不爱他,都不管了,他必须要去!
谁料刚追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在他怀中颤抖着,她紧紧抱着他的腰,是否……原谅他了?
正想着,多年以来习武练就的敏锐的听力起了作用,他余光瞥见一原本倒地的黑衣人脖子还插着簪子,此时却爬了起来向宋旎欢的背心刺来。
其实以他的修为,即使此刻他抱着她,单手杀了这个人也不在话下。
这样拙劣的刺杀,他完全可以避开。
雨滴滴落,心弦微动,白衣青年唇角勾起一抹笑,他静静看着那滴着血的刀近在咫尺,没有躲。松手,剑落地。
下一刻,他推开了怀中的人,稍一侧身,在宋旎欢惊慌的眼神中,那刀没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