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腰带都在慌乱中系反了。
得知是让他燕王妃,赵太医惊愕片刻,连忙进去把脉了。
却说花府的郎中也守在花大娘子的房外,郎中把了脉,死活找不出病因,大户人家的腌臜事,他哪敢置喙,猜想是花大娘子装病,郎中一咬牙,对着上官夫人说:“娘子兴许是受了惊,过了今夜便好了。”
上官夫人蹙眉,京中多八卦,她闲来无事,也会听友人说些趣事,她听多了别人家的秘辛,够了笑话,今儿居然轮在了自己头上。
花忠一路上受了不少白眼,都说他一家为攀上太子,竟抛弃乡野子婿,那乡野男人心灰意冷,自刎了。
花瑟是花忠带回来的,他虽是武将,但这种事也没忘了做一番调查,花瑟来历干干净净,受了不少罪,险些被卖进风月地,可绝对没有什么订下婚约的夫婿。
花瑟从回来就“昏迷不醒”,上官夫人哪能不懂她的小把戏,她又听家仆打听回来的话,实在是坐不住,上官夫人推开花瑟的房门,柔声说:“阿娘是信玉儿的,玉儿绝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对不对”
花瑟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上官夫人也不急:“只是阿娘担心,旁人误会了玉儿,该怎么解决。若一味躲着,这些闲言碎语就会传的越可怖,玉儿也好与阿娘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瑟鼻尖一酸,从榻上爬了起来,钻进了上官夫人的怀中。
上官夫人拍拍女儿的肩膀,柔声问了半天,花瑟才呜咽着说:“那男子,是敬二娘的情郎,我也不知,为何他会栽赃我。”
上官夫人蹙眉:“敬二娘”
花瑟将敬菁菁与那男子的关系说了,又修饰了一番二人的情愫,听的上官夫人面色阴沉。
花瑟眨眨眼,泪水砸在了上官夫人的手上,直接砸穿了上官夫人的心,花瑟委屈的说:“昨日,我也瞧见窈窈了,可窈窈也不为我解释,我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想到装晕。害阿娘为我担心了。”
上官夫人:“窈窈也在窈窈是知你根系的,为何不为你解释”
花瑟又哭了起来,她哭得可怜兮兮:“我与窈窈向来不和,我不怪窈窈,只是,如今没人信我,若是太子殿下听信了谗言,阿娘,我该怎么办。”
上官夫人心软的一塌糊涂:“别怕,毕竟只是谗言,太子殿下有分寸,况且太子殿下与你两情相悦,又何惧谗言。”
花瑟:“可是阿娘,万一殿下对窈窈”
上官夫人打断她:“窈窈如今是燕王妃,玉儿,我知窈窈与你性格相异,可阿娘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不要再为难阿娘了。”
花瑟知道上官夫人没那么好糊弄,所以她没再死缠烂打,垂眸说:“如今我算是毁了,也无人为我辩解,阿娘,我还不如当年死在废墟中的好。”
她知道上官夫人会为她的话妥协让步,果不其然,上官夫人忙哄她,也没再细问她,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上官夫人出门,唤婢女来身边:“你明日去燕王府上,就说我有要事与燕王妃相商。”
上官夫人头脑清醒,当即就想好了怎么应对这些谗言,只是仍然需要花锦出面。
花锦毕竟也是花家的人,花瑟名声受损,连带着她也会被贬低,尤其花忠风头正盛,许多家眼红着,有意将事情闹大,花家再大的本事,也没有花锦出面来的效果好。
婢女不敢耽搁,第二日早早就去了,结果连燕王妃人都没见着。
燕王问她何事,婢女瞧着燕王俊朗的面孔,结巴了几次才说清楚,哪知燕王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回绝了:“她尚在病中,若要议事,最快也要下个月了。”
婢女傻眼了,她知道大娘子那边绝对等不起这么长时间,所以央求道:“殿下不若将话转达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