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觉得,这个谠一把……好像不像之前想的那么难做。
今天这一接触,现小伙子可不是印象里的愣头青,心里明白着呢。
关键是,念旧!
念旧可是个好品质……
老韩同志郁郁的心情,隐约透出些光亮时,曲卓开着小破车回到家。
刚从小门进到院里,就瞅见小丫头抱着一大摞纸,风风火火的从东厢房里跑出来。
“干嘛呢?”
“呀姐夫”乔明明小朋友一个急停,转弯冲刺扎进大好人姐夫的怀里。
不是亲昵,是借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我勒个天,你干嘛啦?出这么多汗!”曲卓摸了下小丫头的后背,衣服潮乎乎的,都被汗浸透了。
“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我们跳大绳来着。”乔明明小朋友擦干净脸上的汗,一溜烟儿的跑进茶室。
曲卓跟进去一瞅,顿时乐了。王世襄、启功和赵教授仨老头儿,搁里面坐着喝茶呢。
小丫头献宝似的把她一大摞拙作放到茶台上,杵王世襄身边,眼巴巴的等着三位老爷子赏鉴。
“呦这么多呢?”王世襄随便捡起几张:“嗯素描……还有水彩……
嚯,这虾画的,有几分萍生先生的意境。嗯这鱼也好,灵动。”
“您是不是多少有点亏心呀?”曲卓凑过去坐下。
“你个外行。懂什么。”王世襄一脸嫌弃。
“别说”赵教授把一幅姑且称之为水墨画的宣纸拿过去,端详了下上面几团墨晕堆成的……呃乌鸦?
点点头,咂吧着嘴说:“确实有几分灵性!”
“您咋看出来的?”曲卓歪头瞅着宣纸上深浅不一的墨汁团,怎么瞅也没瞅出灵性俩字儿。
“你懂个什!”赵教授斜眼某人,就像在看一坨干牛粪。
“启功先生,您是正派人,您给评评理。”曲卓抱屈。
启功先生从一堆画里抽出一张水彩画的金鱼,仔细端量后问小丫头:“明儿下午学校半天儿吧?”
“啊。”小丫头美滋滋的点头。
“下午来我家玩儿。”启功先生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曲卓的视线转着圈把仨老头打量了一遍,坐那搓着下巴叨咕:“看来……我身上真没什么艺术细菌?”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研究你的科学吧。”赵教授话明显留了半句。
随后正色道:“来,咱先说说可园的修复工程,还有费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