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小女孩背起放在卡座上的小恐龙背包,原地跳了跳,小恐龙肚子里稀里哗啦一阵响。
“走叭,徐柴叔叔。”唐娜抬头眨眨眼。
弹幕里一群老母亲又一次发出尖叫。
徐柴和唐娜出现在司法鉴定机构门口的时候,毫无疑问的引发了轰动。
无数记者朝徐柴投来写作“羡慕”,解读为“你这狗比居然约到了独家”的强烈目光。
唐娜和徐柴挥了挥手,独自进了机关大门,徐柴举着手机继续直播。
有面熟的记者挪了过来,讨好地笑着,问“徐哥,您是怎么约到独家的也和我们分享分享您的经验。”
“这还不简单”徐柴露出虚伪的笑容“努力刻苦总有一天独家也是你的”
对方讪讪地回去了。
徐柴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向安安静静的机关大楼。
不远处等待的记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已经聊起了天
“还有多久”
“唐娜都进去了,快了。”
“这次虞泽能翻身吗”
“要是有神转折就好了。”
“没有神转折这也会是今天当之无愧的头条。”
“为什么”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无数声“他出来了”陆续响起。
被问“为什么”的记者来不及回答,立即抓着摄影师冲了上去,他还没跑出两步,一个身影猛地从眼前蹿出,朝走出机关大门的虞泽飞快冲去。
徐柴身手灵活地避过几个同行,目标明确地冲向抱着唐娜站在大门口的虞泽。
为什么
因为这是虞泽昭告天下的宣言
曾经的流量神话卷土重来了。
“我从前没有屈服,今天更不会为流言屈服,再有污蔑,我们法庭见。”
波士顿希尔顿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黑黝黝的空间里亮着一抹黯淡的光。
酒红色天鹅绒窗纱遮蔽的落地窗外,响着微弱的风声。
风吹不动沉重的天鹅绒,也吹不动虞霈几近凝固的冰冷血液。
虞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中光彩飞扬的大哥,心里像是灌满趋于凝固的混泥土,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睡不着,关掉手机,取下耳机扔到一旁,从床上慢慢坐起。
他起得很慢,右腿依然传来肌腱拉扯的疼痛。
每一下,都像是有人用弹弓狠狠打在他的肌肉上。
每到夜晚,他都无法安眠,长则三个小时,短则两个小时,堵塞的血管总是会让他从睡梦中醒来。
每个夜晚,他都不得不面对自己令人厌恶的缺陷。
他讨厌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