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以为他无欲无求,他还真想看他好兄弟为爱跌下神坛。
“周樾添,她不是你调侃的对象。”
傅砚楼语气很认真,甚至带着几分严肃。
周樾添正色了起来,“那你就这么干看着?”
喜欢就抢啊,能不能抢得过再说啊,铁树好不容易开花还这么怂啊。
周樾添简直是看不过去。
“你……”
傅砚楼瞳孔隐隐一缩,理智啪的一声断掉,他起身往外走,带起的一阵凉风只剩下乌木沉香味的余韵。
冷得很。
周樾添愣住,“你去哪?哎——”
能让傅铁树这么反常的……
温大小姐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周樾添视线越过他肩头,看到温大小姐消失在餐厅门后的身影。
他那双狐狸眼荡起兴味的笑。
托着腮,慢悠悠笑出声。
他啊,完全栽进去了。
这副失控的劲头,栽得彻彻底底。
雨势丝毫不见小,温迎不顾一切的一头扎进雨中。
浓重的雨雾将整座城市的灯光变得光怪陆离,来往的车和行人都有终点,温迎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路边拦的士也拦不到一辆,是真的狼狈,温迎从没这么失去形象过,好像街尾被抛弃的可怜虫。
可突然,头上的雨停了,明明车灯远远照过来还能看到港城厚重的雨帘,偏她世界莫名安静。
温迎抬头去看,一把黑伞遮在她头上。
抓着伞柄的,是一只过分修长漂亮的手,指甲盖透着诱人的粉色。
很奇怪,明明时机不对,但温迎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再往上一些,是男人那张斯文矜贵的脸,宛如神只一般从天而降,将她所有的狼狈都隔挡在外。
后来即便过了很久,温迎都记得这一幕。
在她最失意,他像是一双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有什么东西在此刻,破土而出。
“傅砚楼。”
温迎眼里有惊讶,还有未褪去的茫然,仿佛在城市里迷路的小鹿,找不到家了,可怜兮兮的。
她真的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