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这一生安安分分,从未害过一条性命,没有苛待过妾室,将庶出的孩子视如己出,没有做过一件恶事,为什么她的孩子的内心却如此的恶毒,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吗?
乔大夫人回去之后,又是病了一场,身子越的不好,也越的不愿见人了。
而病的不仅仅只有乔大夫人一个人,宫里的周瀚也病倒了。
周瀚这一病,可把段太后吓坏了,慌慌张张地就来了福宁宫。
“瀚儿,你还好吗?”段太后一边拿着湿帕子给周瀚擦去头上的汗,一边心疼地问道。
周瀚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母后,儿臣病了,您还是不要来福宁宫为好,省的儿臣将病气过给了您。”
段太后红着眼眶摇摇头,握着周瀚的手拍了拍,怜惜地说道:“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会担心你把病气过给我。”
周瀚坚决不让段太后继续待在福宁宫,段太后没有办法,走出了寝殿。
“瀚儿这病不仅仅病在身上,还病在心里。”段太后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叹息说道。
玲珑担忧地问道:“那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段太后眼神一厉:“让皇后来侍疾吧,也好好的解释一下她和瀚儿之间的误会,瀚儿这病才会快点好起来。”
虽然段太后并不知晓实情,但是也知道两人之间定是有误会的。
乔卿悦得知段太后的吩咐之后,立马收拾了东西来了福宁宫。
“怎么是你!”周瀚一睁开眼,就看见乔卿悦坐在自己身边,立马生气地呵斥道,“滚出去!”
乔卿悦摆足了柔弱的姿态,低着头委屈地说道:“既然官家不愿意见妾,妾这就走。”说着就准备抬脚离开。
周瀚这才注意到乔卿悦身上还穿着披风,皱着眉问道:“等等,屋子里这么暖和,你还穿着披风做什么?”
乔卿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低下头,好像是在掩盖什么:“没什么,妾感觉有些冷罢了。”
周瀚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乔卿悦之后,说道:“把披风脱了。”
乔卿悦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披风放到边上,却是背着身子不敢看周瀚。
周瀚不耐烦地命令道:“转过来!”
乔卿悦慢慢转过身来,脖子上的掐痕也就显露眼前。
周瀚瞳孔一缩,这掐痕,是自己那一日掐的,自己下手这么重吗?
周瀚脸上有几分不自然,忽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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