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妖艳女子搭上纪听词的肩膀,浓浓的脂粉香呛了纪听词一口,他连连后退,道:“不不用了,我们自己逛逛就好……”
说着就带着时瑾晏要下楼,然另一个女子拦住二人,道:
“诶别那么生分嘛,公子们不愿留下,可是会让人觉得奴家们招呼不周啊。”
说着,这女子就攀上时瑾晏,对着他吹了口气,软语道:“公子,奴家请您喝茶听曲,好不好嘛?”
时瑾晏单纯,更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躲到了纪听词身后去。
那女子见了娇嗔一声,怨了一句:“好生没趣。”,随后就与众姐妹离开了。
时瑾晏抓着纪听词衣角的手渐渐松开,纪听词关心问道:“没事吧?”
时瑾晏似有些晕乎,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道:“没事,没想到留仙里还有这桩买卖,这下更不能让王兄知道了。”
二人很快达成一致,决定赶紧离开这地方,谁想刚准备下楼,耳边忽传来一声哭叫。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方才那拦住他们去路的妖艳姑娘此刻捂着脸跌坐在地,而在她身边,则站着好几个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脸颊微红,像是喝了不少酒,有一下人在后面扶着以防他摔倒,而男人则指着地上的女子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嗝,本大爷我…要什么没有?还拿不下你这么个妓子?”
说着就招呼着身后的人要去把那姑娘带走,那姑娘连连躲避,慌忙站起来,朝着纪听词这边跑来,随后哭啼着躲在二人身后,低声啜泣:
“公子们救救奴家……救救奴家……”
只是被哭喊声吸引一时驻足的两人并没想到会这样,虽然纪听词时瑾晏也不想惹事生非,但如今姑娘求救,说是放任不管也是做不到的。
中年男子见状,脑子就在酒精作用下更加容易动怒,“娘的,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这充大头,赶紧滚开!”
纪听词道:“姑娘既不愿,你又何必强求。”
男人嗬哟一声,显然是被气着了:“老子花钱买的乐子还的看她脸色?”
纪听词一时哑言,这时,另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开口,先是劝那醉酒男子:“张爷,你先别动气,你看这两小子,文文弱弱的,哪能有什么本事和你抢人,我看啊,就是这小蹄子存心和你作对才是。”
醉酒男子点了点头,像是很快赞同了这胖男人的说法,他对那姑娘恶声道:“你个小贱人,来留仙不过几日,本大爷肯为你花钱那是你的福气,识相的乖乖过来,不然,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被吓得发抖,更加害怕地躲在时瑾晏身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时瑾晏顿时想到方才自己躲在纪听词身后的模样,一时间,一股莫名的保护欲从心中升起,他一手伸开将人互在身后,与醉酒男人对抗的态度明显可见。
对方一见,果然气了,一声令下就要下人过去抢人,顺便教训纪听词时瑾晏。
纪听词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见势头发展已然不可控,他旋身拦在时瑾晏前方,与上前来的刁奴相斗。
噼里啪啦的闹声很快引来许多人,四楼的管事妈妈也闻声过来,看着躲在时瑾晏身后的女子,又看了看打成一片的纪听词,当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哎哟一声,忙去安抚生气的中年男人:“哎呀张爷,您这是干嘛呀?如意那丫头刚才几天不懂规矩,就是那么个死性子,您何必在她身上费心啊?”
听了这话,时瑾晏不由看了看身后的如意姑娘,两眉微微皱起。
按照管事妈妈的话来说,这姑娘该不是个轻浮的主,但方才她招摇着调笑他与纪听词的模样,又与此大为相反……
纪听词很快收拾完那些下人,拍了拍手瞧着张爷,像是在警告,又像是挑衅,至少在张爷眼里是后者。
张爷起的脸红脖子粗:“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纪听词轻哼别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这个姑娘你不准碰,你要是敢不听,我不介意给你来一顿。”
管事妈妈看了看两边,虽不知道纪听词是谁,但从衣着来看就知道也是惹不起,所以陪着笑脸道:“二位,咱们来留仙都为寻个乐子,为了个小姑娘闹成这样,难免叫人笑话,不如卖妈妈个面子,咱们消消气,消消气,成吗?”
胖男人刘贵道:“林妈妈,我们张爷也算这留仙的常客了吧,现在受了气,你们留仙就这样处置?再说了,张爷是什么身份?这两个臭小子又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我们张爷握手言和?”
林妈妈:“这……那您想怎么处理?”
刘贵奸笑朝张爷建议:“张爷,既然这两小子要保那小贱人,那就任他们保去。”
张爷当即不悦:“放屁,老子看上的人,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刘贵忙道:“诶张爷张爷,小的是你这边的,自然是不会让让你吃亏的啊,”说着刘贵凑近一分,道:“张爷不觉得,这两个小子,比那个小贱人更有意思吗?”
张爷虽有些醉,但还是很快就明白这番话的意思,有钱的人,玩乐这一块向来都是花花绿绿的,所以,这个建议,张爷并不是不能接受,更何况,纪听词与时瑾晏两人的脸的确好看。
这么一想,张爷瞧纪听词的眼神都变了。
纪听词还不知道刘贵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他对二人道:“本公子没那么多时间与你们耗,这姑娘你们放是不放?”
张爷笑了,转换了语调,温柔了许多,他道:“放,我们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