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玄朝着杨嬷嬷走去,你看,主子还站着,这刁奴从头到尾却一直坐得好好的呢。
“今日本王不在,叫府里窜进这么一个人物,言辞威厉,还敢和王妃动手,本王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从今往后,在这王府,到底谁才是天!”
时瑾玄对众人说完,才转向已经有些害怕的杨嬷嬷:“你要是不说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下人,本王险些以为,你就是皇后了。”
来自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杨嬷嬷终觉到几分压迫,她强装着镇定,道:“王爷,非是奴婢要搬出皇后娘娘施压,而是王妃行为不端,实在该好好调教,皇后娘娘有言在先,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
“他行为端与不端,与皇后何干?与你又何干?仗着跟着皇后,以为自己也是凤凰?你说行为不端,那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行为不端!”
时瑾玄已经来到杨嬷嬷跟前,俯视着这仗势欺人的奴才,杨嬷嬷脸上的镇定终于逐渐瓦解,她甚至都没看清时瑾玄如何出手的,咔嚓一声,右手手骨碎裂声传入耳。
“啊——”
她惨叫着,时瑾玄冷言道:“贱奴以下犯上,敢打王妃,是为不端!”
杨嬷嬷疼得冷汗直流,忽觉有寒光一闪,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她将目光聚焦在时瑾玄脸上时,时瑾玄在对他做着审判:
“捏造谎言,歪曲事实,意图毁王妃声誉,是为不敬。”
她恍惚低头,这才发现她已满口鲜血淋漓。
她惊愕着脸,这次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时瑾玄用短刀挑了她的舌头。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包括纪听词。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时瑾玄,浑身上下透着的都是修罗气息,他出手毫不犹豫,连皇后派来的人都毫不顾忌。
意欢一个姑娘家,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腿软地跌倒在地。
时瑾玄擦拭着染血的刀身,道:“你们可瞧见了,日后再有行为不端不敬者,同此下场。”
下人们纷纷自危,有了杨嬷嬷这前车之鉴,谁还敢有什么异心。
时瑾玄瞥眼看了一下因痛苦而捂着脖子的杨嬷嬷,随后道:“她是怎么来的,就给本王怎么送回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任何生人进我恭王府!”
说完,时瑾玄上前几步,冷眼瞧着已经被吓破胆的意欢,道:“想住我恭王府,就守好我恭王府的规矩,尊我恭王府的主人,如若不然,本王照样把你送回去。”
一场以见血为例的警告到此为止,下人们惶心久久,自从纪听词成为王妃后,他们就鲜少看见时瑾玄这样狠厉的一面了,如今一个杨嬷嬷,死了命地往刀口上撞,如今她一人遭殃也就算了,连着众人跟着一起受罪,谁心里都骂着那不知死活的嬷嬷,连带着意欢郡主也不喜欢,只盼着人能早些离开,还王府一个清净,还他们一个安生日子。
纪听词被时瑾玄抱回去,这一路,他一直将脑袋靠在时瑾玄怀里,显得很乖。
虽然方才有被吓到,但纪听词心里也明白,时瑾玄是因为自己才那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