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低沉地嗯一声。“滚下来。”
滚下来?一天见杰哥两次?薛业喜出望外满地找鞋:“嗯,我马上我很快。”
挂断电话薛业现4个室友都在,脸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
“有事?”薛业艰难地穿着裤子。
“薛业是吧。”最近的那个先开口,“我们几个下午开了一个宿舍临时会议,虽然成已经通过学校单方面道歉了,也愿意接受处分和经济赔偿。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毕竟因你而起,完全出我们的接受范围。”
薛业慢慢套上t恤,拿出黑色六边体棱柱型的香水瓶喷喉结。“所以?”
“我们来学校是为了学习,不懂也不想懂你和成之间复杂的利益关系。”旁边一个也站起来,“一个巴掌拍不响,成没几天还要回来上课,我们不想在乌烟瘴气的宿舍里睡觉。”
薛业光脚踩上匡威,很明白地点点头。“懂了。”
“宿管那边我们已经反馈过,要么你退宿换宿舍,要么我们集体换宿舍。我们联系不到成,只能先通知你。退一步说你又打架又随意毁坏过宿舍财物,你比成更不适合做室友。”
确实是,自己也知道。薛业重重地提一口气。“行。”
祝杰正对大门看薛业一边往下蹦台阶一边提鞋。“想摔死是吧?”
“杰哥。”薛业拎着书包飞奔,脚下一停肾上腺素汹涌溢出了。操,圆寸带杠。
杰哥只剃贴着头皮的最短圆寸,每两周就要打理。高一军训时带杠把自己迷得够呛后来就不弄了。
“过来。”祝杰说,薛业在两米外一动不动只动喉结。
薛业吞了吞口水假装若无其事。“杰哥你吃饭了没?我还有几个包子。”
祝杰点头,眼神投在薛业脸上没换地方。
“怎么了?”薛业赶紧揉脸,“我脸脏了?”
“没有。”祝杰仍旧伸手撩刘海,只不过无名指在薛业的额头轻轻带了一下,蹭着皮肤过去,“薛业你丫是傻逼么?我他妈说没说过不能去别人家里!”
薛业被刚才轻轻一蹭给蹭懵了,说不好什么感觉。“我是。”
“大晚上背书包干嘛?”祝杰单手往后滑,拇指食指间的虎口卡在他后脑勺按住不动。
薛业立马皱眉头,操,问这么突然。其实是想找个廉价宾馆住一宿,宿舍里待不下去了。
“编理由呢?”祝杰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薛业又一次把问题成功跳过,“听室友说成丫道歉了,杰哥你真牛。”
祝杰的眉头从紧皱到迟缓舒展。
冥府之路留香短,浓成这样是刚喷上。
“摄像头是成安的,为了防你,打了女朋友一顿不解气再诬陷你泄愤。现在那女的一口咬定是你勾引她,说你暗示她,挑逗她。能耐啊,一个多月不收拾你都学会挑逗女人了。”
薛业心里狠狠一紧:“不可能。杰哥你信我,我不可能勾引她,我……”
“明天再说。”祝杰揉着他脖下凸起的脊骨,“上楼收拾一下,给你换宿舍。”
“换宿舍?”薛业谨慎地问,“杰哥你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了?祝杰心里打问号面上不露痕迹。“嗯,你怎么想的?”
薛业动了下僵硬的肩出神。“没怎么想,让我搬就搬呗,反正我也住不惯集体宿舍。没空床位更好,我在学校附近找个合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