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坠落声将白酒从梦中惊醒。
她倏地坐起身来,小脸苍白,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打湿。
微亮的光线透过窗帘落进来。
白酒的手下意识抚上了小腹的位置。
她已经许久不再做过前世的梦。
但昨夜梦中所发生的事,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只是
她不记得了。
人在受伤后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令自己痛苦的事。
前世她得知霍司城命不久矣的时候,自然是心存侥幸的。
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霍司城一开始的强取豪夺本就不甘。
所以即便有林菡的挑唆和洗脑在,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她和霍司城的身上。
一个什么也不说话,只会偏执到极点地将她留下,物极必反。
一个起初就给自己加固了一层防护罩,隔绝了男人对她所有的好,眼中只能到他将自己当作私人物品藏起来的恶。
白酒倒回到床上,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脑海中还浮现着她在日记本上写下的那些字。
901x年4月7日。
我怀孕了,验孕棒上清晰地显示了两条杠
菡说得对,这个孩子不能留。
它会成为霍司城永远囚禁我的一个工具。
对,不能留
901x年4月8日。
我我想留下它。
女孩抓着被角的手指逐渐地收紧。
她自重生以来,就一直觉得当初从高台跳下去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可是,她都已经决定要留下那个孩子了,为什么还会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