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都尉,是贾诩的官衔,这个公孙昱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贾诩在城楼上看了半天自己演戏,只是,贾诩看了半天戏没说话,事后又想做诸葛亮不成?
不过,震慑贾诩的威名,公孙昱的表现反而比那些不知情的士卒更加恭敬,躬身一礼道:“恳请贾公子指教。”
“也没什么打紧事。”贾玑一见自己的偶像欧巴,竟然向自己施礼,顿时美得鼻涕泡儿都快冒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我父亲让我来的,是我偷偷顺了他的令牌,来告知公子,我们从城楼上看到,司隶校尉就要带着人来了……”
“司隶校尉,袁绍那龟孙儿?”公孙昱一愣,当即明白了什么。
“不错,就是那整天装腔作势的孙子。所以,公孙公子您是不是该?”一听公孙昱果然厌恶袁绍,贾玑忽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错,我该跑路了!”
看着贾玑这小年轻也挺有意思,翻身上驴的公孙昱,百忙之中也不忘朝贾玑挤眉弄眼:“贾公子,你当真以为贾都尉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腰牌?虽然,他此番默许你来通知我,但为了表明不与我相熟,回府之后恐怕免不了要责罚一番公子……”
毕竟,提个醒,也让贾玑有个心理准备,算是一种另类的回报吧。
洋洋得意的贾玑闻听此言,笑容不由凝固,懊悔不已:“果然,又中了父亲的计谋……这下,恐怕又该被罚闭门思过了。”
于是,公孙昱骑着驴,急速便向西跑去。而贾玑,却卷起袍脚便向东跑去。
张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觉着公孙昱是个有趣的人,忍不住莞尔一笑。
随后,张辽对着身后士卒吩咐一番后,便大声向公孙昱高喊道:“公子,在下也正要去西园交令,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那就快点。”
骑着驴,一溜烟跑远的公孙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张辽更加觉得公孙昱有意思了,便也是御马狂奔了起来。
。。。。。。
来到一家酒馆,公孙昱停下了自己的宝马。
“公子,这是要去点兵,喝酒,不好吧。。。。。。”跟着公孙昱一起下了马的张辽看了眼牌匾,目光有些犹豫。
公孙昱白了张辽一眼,便走向了酒楼,只见酒楼下面站着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淳朴男子。
“小许!”
“公子!”那男子如同一个女子见到在戍关多年的丈夫一样,声音哽咽地看着公孙昱。
顿时,张辽觉得头都大了。
没理会张辽怪异地目光,公孙昱声音恳切地对男子说道:“小许,你爹为我而死,我很抱歉,喏,这是一些钱,你拿着,带着你媳妇做点小本生意。”说着,公孙昱将一个布袋从驴上取下,递给了小许。
小许点了点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就是不接那个布袋。
拍了拍小许的肩膀,公孙昱强行将布袋塞给小许,一半责备一半鼓励地说道:“都是好三十的人了,还哭起来了!我比你小,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哭。”
小许重重的点了点头,喘着粗气,开始强迫自己冷静。
“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做好了。”
“公,公子吩咐!”小许虽然说话不利索,但好歹能说话了。
“就是,这还有一袋钱,你将这些钱,去给家里的女仆分了吧,让她们再找个好人家吧。”公孙昱又将一个盒子给了小许,然后郑重的看着小许,“这是一张纸契,你将这个纸契交给郎中令,你就说是佐军司马给郎中令的,里面的仆人一定会替你给他的,这几件事就拜托你了。”
公孙昱无论口气还是神情,都像是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
这不由得让小许和张辽一惊。
两人同时担忧的看着公孙昱,毕竟,他们不知道,如此年轻的公孙昱为何突然想不开。
“公子。。。。。。”
“公孙司马。。。。。。”
“你俩这什么表情,我不就是懒得动弹,懒得跑去郎中令的府邸么?”看到两人忧伤的表情,公诉昱一脸的疑问,不由得疑惑地看着两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