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稚柳骑坐在璃景腿上,衣袍大敞,任由对方啃咬他的乳珠,他收紧手臂,在璃景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慢、慢点……下面、下面也要……”
璃景挑起眼角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挑逗,勾得人三魂飞了七魄,南宫稚柳理智尽失,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在房中萦绕,偶尔还夹杂着颤抖的哀求,缠绵缱绻,柔情万千。
这几日真是累着他了,璃景擦去手上的白浊,将高潮过后,陷入甜乡的南宫稚柳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丝被,手指怜惜地抚上他的眼睛下方的黑晕。
正好趁这山雨绵绵,让他好好歇息一下。
璃景坐在床边欣赏了片刻南宫稚柳的睡颜,在小铜炉里燃起檀香,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雨景。
一开始缠上南宫稚柳,只是想玩弄这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可是短短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心柔软了许多,竟然开始在乎那个凡人的喜怒哀乐。
本来是无心无情的古玉,在幽暗冷冰的帝王陵寝中埋葬了千年时光,破土而出时,对这滚滚红尘无爱也无嗔,只是图一时玩乐,才缠上南宫稚柳,暂缓了他去祸害人间的念头,没想到这小子竟一点点占据了自己的心房,让璃景一路上摒弃了无数心血来潮的邪恶念头,规规矩矩,与世无争。
这个性格并不强势、头脑也不甚聪明、还一肚子迂腐礼教的男人,虽然一张脸长得还算俊美,不过比起自己仍旧乏善可陈,璃景皱起眉头,努力思索:自己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想到他在树林里义正辞严地指责自己痛下杀手的模样,璃景禁不住微微一笑,连他这个在皇陵中困了千年的人都比南宫稚柳更像个老江湖,究竟是谁放那家伙出来闯荡的,不怕客死他乡吗?
如果说南宫稚柳为了保护白秋瑞而含恨答应被他“採補”,让璃景有丝触动的话,那么他被狗血沾身、一时恶心得无暇反抗而南宫稚柳坚决不肯将自己交给那道士的时候,璃景只觉得有一刹那,他的胸口涌上汩汩的暖意,异常温柔,让他那封冻了千年的玉石之心,头一次有了凡人的正是这温柔而陌生的热度,让他对南宫稚柳产生了依恋的感觉,相处得越久,越舍不得放开。
璃景坐回床边,拨弄着南宫稚柳柔软的发丝,唇角勾起一缕赖皮的笑。
反正这个胆小怕事又满脑子妇人之仁的家伙不会有勇气反抗他,也不会忍心在他装可怜的时候遗弃他,更不会知道,採補只是个借口,他是草木玉石之妖,根本不必像狐魅山魈那般吸人的精气来修行。
不过,让他在床上既害怕又沉迷,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情趣,璃景坏心眼地想着,此刻还没有打算说破。
一觉睡到天黑,南宫稚柳才满足地打着呵欠醒来,看到床内烛光摇曳,窗外依旧是风雨潇潇,璃景一手支腮,坐在桌边发呆。
即使是一脸傻兮兮的呆相,仍是丰神俊美,不可方物,南宫稚柳又忍不住看呆了,直到对上璃景含笑的眼眸,他才猛地清醒,假装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嗅到淡淡的檀香气,南宫稚柳皱起眉头,道:“檀香乃镇邪之物猫腻也敢用?”
璃景哈哈一笑,道:“不过是对付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妖精罢了,哪能镇得住我?”
南宫稚柳也笑了,促狭地挤挤眼,道:“那,被黑狗血镇住的又是谁?”
璃景脸色变了,又是愠怒又是羞恼,走过来把他亲到喘不过气来,才沉着一张脸放开,道:“我只是一时不慎才着了道儿,不许再提那丢脸的事。”
任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般人汗颜一下也就算了,然而对于璃景这种心高气傲的老妖怪,简直是他无瑕璧玉上的污点,连提都不许人提。
不过一想到白秋瑞那小子肯定正陷在深山里叫苦连天,他心里就爽快得很,一报还一报,姑且算扯平了。
南宫稚柳忍不住闷笑,即使被瞪了好几眼也止不住,璃景咕哝了一声,把他拖了起来,系好散乱的衣裳,又将他披落的长发挽了起来,最后在南宫稚柳脑门上轻弹一下,哼道:“你的年纪连我的零头都不到,还敢取消于我?”
“不敢、不敢。”南宫稚柳连连摇头,伸了个懒腰,看着外头的凄风苦雨,他一脸忧色,自言自语道:“这雨不知下到何时才是个完,误了日子可就不好了。”
璃景带他坐到桌边,吩咐侍女摆饭,南宫稚柳看到她们,不由自主想起下午的淫乱,霎时红了一张俊脸,窘得抬不起头来。
即使明知道她们是珍珠所化,可是这么几个俏生生的大姑娘从他面前走过,环佩叮当,粉香扑鼻,一个个天仙化人,让南宫稚柳忍不住屏住呼吸,手足无措。
璃景全看在眼里,立时面沉如水,抓起碗筷塞到他手中,沉声道:“吃饭,别老盯着女人的胸口看。”
“我没……你这妖怪怎么诬陷人?”南宫稚柳红着脸争辩,不过他可没指望这蛮不讲理的家伙突然开窍,而且自己这样的笨嘴拙舌肯定也辩不过璃景这种油腔滑调的无赖汉,所以还是闷下头来大吃特吃,先填肚子要紧。
璃景一挥手遣散了侍女,坐到南宫稚柳身边,拣了一筷子脆皮鱼给他,又倒了杯酒端过去,柔声道:“山里寒气重,喝几杯暖暖身子。”
南宫稚柳的筷子险些脱手而出,一块鸭掌啪地掉到粥里,他几乎是受宠若惊地看着璃景,啧啧摇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可没忘了这妖怪缠上他的时候,鸠占鹊巢,赖在他床上也就罢了,还把赤条条的自己丢在地上,如此劣行隔了不过短短几日,怎么一下子改弦更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