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杀他如杀鸡。”
宋清叹了口气,道:“林转轮啊林转轮,该说你运气好呢,还说运气差呢?”
“怎么说?”
张寒凑趣。
“说他命好,是说他有秀秀这样的亲近之人。说他命不好,乃是说秀秀与他太亲近了。”
宋清笑笑,接着道:“他若只与秀秀兄妹情深,那也罢了,这辈子在凡俗间繁华富贵享用不尽,多少女子随他挑。可秀秀偏偏认定了他!”
“师伯确实管的严了些……”张寒低声说。
“谁说不是呢!”
宋清点点头,道:“要怪只怪秀秀执念太深,师父只能绝了后患。”
张寒笑,“那宋师弟到底为何而忧?杀一区区凡俗,何须多想?”
他说着话,手一翻一覆,示意轻松简单。
“张师兄,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
宋清摇头苦笑,道:“我师修命理之学,她喜爱秀秀,乃是因为秀秀的本命最合她意,是故秀秀是要得真传的。日后秀秀师妹指不定后来居上,过了你我。到时候,秀秀若还对林转轮有情谊,再稍作推演一番,我还怎么跟她当师兄妹?岂非生了龃龉?师父要是再偏心她些,我怎么办?”
“这……”张寒皱眉思考半天,道:“那让青羊派的人去做不行么?咱们不插手!”
“张师兄,你不懂命理之学。”
宋清摇摇头,道:“即便你我没直接插手,也会生出牵连,躲不过那些有真本领之人的目光。日后秀秀若能修到元婴,在命理之学上得了大神通,便是今日给你我下令的师父,也得被顺藤摸瓜……”
“那怎么办?”
张寒这才听明白,苦着脸问道:“师伯对秀秀喜爱,偏又要杀掉秀秀最在乎的人,这岂非是……”
“师父毕竟是师父,真有哪日,秀秀还能弑师不成?再说了,师父大道上还有指望,说不定能搏一搏元婴……”宋清也苦笑,“只是你我……”
“宋师弟别说了,你是少年天才,结丹手拿把攥。只是苦了师兄我……”张寒点点头,目光中颇有阴毒之色。
宋清见张寒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再无方才的苦恼模样。
“宋师弟,师伯下了令,那林转轮该杀还是得杀!”
张寒握紧拳头,“我被碧痕刀……需得给师伯立功才是!”
宋清看了眼张寒的裆,笑着说道:“让青羊派的人去足以,莫脏了你我的手。”
说完,他看向远处,那边任巧云俏生生的立着,穿的不多,面上春情难掩,分明是熟透的柿子。
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张寒笑笑,一招手,便有一青衣老者来到跟前。
“林转轮盗取门中机密,你们去把他做了,提头来见。”
张寒语气淡淡,好像在吩咐做晚饭一般。
“是!”
那老者立即领命,出了院子,纠结人手,便直百草堂。
待那老者离去,张寒又是一笑,道:“宋师弟,凡俗间有句俗话,叫良宵难得,师弟可莫要辜负了!”
宋清却摇摇头,一副卫道士模样,道:“师父在男女之事上管的严,我要真做了什么,回山之后必要受罚。”
“师弟啊!你也太胆小了!”
张寒哈哈笑,“便是在老家,似你这般早早筑基之人,还有个同修的坤道呢!”
宋清沉吟一会儿,朝任巧云招招手,示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