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过段时间也是要去剪头发的,又长长了。”
靳逸嘉不太懂得女生口中头发该剪时候的具体长度是多少,他觉得应纯的头发并不算长,为什么还要剪?
那她,要剪多短?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应纯扎起的马尾刚刚到脖颈,也不像现在这样短。
“为什么要剪头发,你的头发也不长。”
应纯淡笑,听到烤肉店里放着她曾经听过的一首英文歌。
lastchancethelightsareallturnedlow。
即使只有一次你也会一样高大。
lastdanceontheradio。
让我们跳最后一支舞。
toofastifeellikeyou'realone。
任凭时光匆匆你却还是像一个人。
allalone。
一个人。
一个人。
真像她现在。
“因为,觉得长发不适合自己。”
她这个人,最擅长,口是心非。
千年耸立的冰山,从来不是一日之寒。
她早就把自己孤立在这冰山里,不会有人来。
也不会期待有人来。
第15章
心里的所有振聋发聩的心理活动都不如具象的语言来得直接——
应纯,我希望你走入我的理想里。
如果不能,那我就把你拉进来。
这是我自从在你眼前暴露一开始就想达成的目的。
夏很滚烫,我的心也是。
——《白衬衫与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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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姜和应涛是在应纯高三的那个暑假离婚的。
过来人总是说,好好享受那个暑假,因为那是你最无忧无虑的一个暑假。
可那却是应纯比较难熬的一段时间。
离婚之后的两个人愈发忙碌,走在家里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路过抱膝坐在沙发上的应纯也是目不斜视地走过。
仿佛没看见过她一样。
应纯性格孤僻,平时在班里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所以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没有人可以倾诉。
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却艰难地扭动停转的齿轮。
这个时候才发现心情就像是一直运作的齿轮日久生锈,挪动一点都艰涩无比。
外公外婆还是爷爷奶奶住的地方都离舟廷比较远,应纯还没到完全脱离家庭的程度,那个假期她总往外跑,似乎在为以后步入社会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