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见此,就说不出冷漠的话来。
慕奕瞅着,心中暗想,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看来他得改变一下战略,来一招攻心为好。
说到攻心。慕琪说,想感动一个女人很容易,但想要完完整整地取到她的心,会很难。
究竟有多难,慕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有些懊恼地想,他早该把慕琪带到南京来的。这样他就不用这么无措了。
盈袖背靠着软软的车座,?了好一会儿,她开口:“能不能帮我请一个法医来?”
慕奕也不问干什么,就让贾平拐弯到圣教医院去,然后请用了一名很专业的洋人法医。他们开了两辆车,车上都坐满了人,已无位置供洋人医生坐。
正愁着,就见程东的别克开了过来,他的头探出车窗,说:“让医生上我的车吧。”他的视线与盈袖交汇,然后轻点头。
慕奕见他们“眉目传情”的,顿时就?脸了,咬牙对盈袖告诫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要做少帅夫人的,所以你当着我的面与外男勾勾搭搭真的好吗!”
盈袖没理他,因为她知道,越是反驳,他便越是较真。
说起来,还是程东了解她,只一个眼神。就明白她要做什么。
其实慕奕也不是因为他们“眉目传情”而恼怒,而是气恼那个姓程的怎么就了解她的心思,明明他们还认识不到一个月!这个姓程的,简直不要太讨厌!
……
下午三点,姣姣正练完话剧,嗓子吊得很累,有佣人端了两杯苹果汁来。她与琉星一人一杯。
“师姐,白茵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琉星小声地开口。
“都四天过去了,也没见她出来,肯定是被判了刑的!”佣人插嘴道。
姣姣拨了拨斜肩的卷发,懒懒地说:“她杀了玥玥,不是判了死刑,就是判了一辈子待在监狱里的无期徒刑。”
“那倒要让你失望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她无罪释放,南京警厅还要向她公开道歉!”
是一个冷硬的男声。
姣姣蓦地回头,就看到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跨门而入。
一个军装男人抱着那个本该待在监狱里的白茵,身后、还跟着几个军兵,一个白衣大褂的洋人医生,还有银行老板程东先生。
姣姣指着慕奕怀里的盈袖。失声道:“她、她不是坐牢了吗,怎么放出来了!”
慕奕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本帅在,谁也别想让她做这替罪羊!”
“她她……她分明就是杀人凶手,怎么是替罪羊了!”
程东看了心虚的姣姣一眼,扭头对洋人法医说道:“请帮她验证一下指纹。”
在法医走近时,姣姣紧张极了。朝楼上大喊:“汪姐汪姐,快下来!”此刻,客厅里的人,与她统一阵线的人寥寥无几,她很慌。
汪成君对姣姣的大呼小叫很不悦。
当她下了楼来,就看到客厅里紧张的对峙。
那个军官,还有程先生都来了。
汪成君走近了,便看到盈袖,她暗暗掩下惊讶,便知这个白茵应当不是杀害玥玥的凶手。回眸再看那个洋人医生,汪成君就知道,这是来查真凶了。
“您们好。”她向慕奕和程东打了个招呼。
“汪老师,我们现在还有案情要查,请问一下,陈玥小姐的尸身现在在何处,已经下葬了吗?”
说到玥玥,汪成君心下悚然,她忙道:“没有没有,她还没有下葬。我看她的眼睛还是睁着,便想她应该是尚未瞑目,所以没有将她下葬。目前我把她装在棺木里,放在对面街的共用灵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