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胎儿虽保,但因长期服食朱砂,恐难生养。”
小太监看是惊惧,话都像是被吓出来的。正是这些被吓出来的大实话,让皇上心中疑影重重。
谨德没有再继续审问,如何服下的朱砂皆已了然,也难怪淑仪气色好了许多。
谨德看向皇上,等候皇上示下。
皇上的语气竟比方才明显软和了下来,“你先回去,告诉赵氏,朕晚些去看他。”
“谢陛下隆恩。”
小太监退下,皇上便说起,“李贵嫔处也有女使曾为之调以膳食。”
谨德即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去阁外,吩咐阁外候着的小太监,去查证此事。随后,谨德又回到阁内伺候。
皇上睨他一眼,“怕是晚了。”
片刻后,小太监回禀,果真如皇上金口玉言,那名曾为李贵嫔调以膳食的女使,不日前病亡于房中。因只是一女使病亡,内廷记录便可,从不需上报。
皇上手边已经没东西可摔可砸。
谨德公公真不愧是打小伺候皇上的,但也来不及取取别的物件,只能立马将自己手中拂尘递过去。
皇上抓起拂尘就摔,“传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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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青冥将所得消息告知肖言琅。
肖言琅道,“看来我也是时候开始了?”
话是问句,说话时已开始擦鼻子打哈欠,像没骨头般软软地蜷在脚榻上,拢着双手,然后又问,“可像?”
青冥似有似无地,像是笑了一下?
肖言琅原本耷拉着无神装蔫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神气。但定睛一看,这不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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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故技重施,又装了一遍。
这一次,他可是盯着青冥的脸装的。
……真是他出幻觉了。
肖言琅干咳两声,又坐直回来,掩饰着尴尬整起衣袍来。
青冥又往他案前木阶上一坐,背对肖言琅,“王爷神韵。”
肖言琅一愣,“你骂我呢?”
青冥嘴角轻微的上扬一瞬,“夸。”
肖言琅自然没看到青冥那眨眼就消失的“笑”,倒是被青冥一个“夸”字夸得有些尴尬,“还用你夸,夸本王的人,皇城无数。”
“不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