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氏在,女儿便抽出身来瞧瞧您和弘晖。”
觉罗氏不赞同道“你快回去,这会子所有皇室宗亲都来,你可不能让那侧福晋出尽风头。”
四福晋闻言下意识向床上的弘晖,见弘晖似乎没反应,忙拉着觉罗氏来到外屋坐下,无奈道“额娘,舒穆禄救了弘晖,所以对我和弘晖有恩,你应该对她和善些才是。”
最主要舒穆禄氏现在是四爷的心尖上的人,就连她也不敢擅动。
更别说额娘只是一外人,要是额娘再对舒穆禄态度如此不善,四爷必定会厌恶了她外家的。
觉罗氏不在意道“就算对你再有恩,那也不能让她踩到你头上来,你得拿出你嫡福晋的气势来压制住她,她才不敢造次。”
四福晋解释道“这舒穆禄氏和李氏不同,素来对我这个福晋恭敬有加。”
觉罗氏“正是这样,你才更应该提防她,而且为娘瞧着,这舒穆禄氏能一举越过李氏,得封侧福晋,才是最心机深沉那一位。”
说着她冷哼一声“甚至都不知道她故意是不是在救人时,没救全,所以才导致弘晖烧成了肺肿。”
觉罗氏会有这样的想法,四福晋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一开始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怀疑是不是舒穆禄氏留了一手,所以弘晖才会烧得如此厉害。
过后她问过陈府医,证实了弘晖的高烧戈舒穆禄的施救无关,她这才真心感激舒穆禄的相救。
于是她解释道“额娘,大夫都说了,弘晖这是湖水灌肺,再加上寒气入体,这才会一直高烧不退。”
听女儿再三为舒穆禄辩解,觉罗氏这才面色缓和了许多。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为女儿的处境担忧。
那舒穆禄侧福晋不仅绝色又为四贝勒生下了一位阿哥,倘若她真轻狂起来,有着这一层的恩情,恐怕阿敏也不好处置。
而且虽说他们满人入关以后,也学着汉人论嫡庶,然后弄起什么正侧之分来。
但从前所有的福晋,那地位都是同等的,她甚至还瞧见她无子的大娘,被其他那些生了阿哥的福晋欺压,而她的额娘也是其中一个。
而且现在即便分正侧福晋,但满人里,很多侧福晋的地位,也只是比正福晋略低一些。
甚至很多侧福晋仗着自己儿子出息,
都敢公开跟正福晋叫板。
就连费扬古,也是星禅身子不好,便开始培养那侧福晋所生的富昌和富存。就连费扬古,也是星禅身子不好,便开始培养那侧福晋所生的富昌和富存。
正是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她这才让女儿多加提防,那些生子的妾室升到侧福晋,以防踩到她这个福晋头上。
可如今升为侧福晋的舒穆禄氏,不仅有宠有子,还对女儿和外孙有恩。
这可比李氏还难对付千百倍。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当初净让你防着那个能生的李氏,却忘记了这个人。”
这要是个格格的话,有恩就有恩呗,善待些便是了,又威胁不到女儿的地位。
四福晋也明白额娘心中所想,就连她也这般担忧过,可事到如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珍珠从外头进来,禀道“福晋,夫人,四阿哥的抓周礼要准备开始了。”
四福晋按住觉罗氏的手“额娘,咱们还得去前院,就先不说了,”
说着她便立马起身。
不过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进里屋对躺在床上的弘晖,不死心再问上一句“晖儿,你四弟要抓周了,你要去吗”
弘晖眼神闪烁,似乎有些松动,良久,他最终还是摇头道“我就不去了,额娘你一会回来告诉我,弟弟抓到什么就好。”
等四福晋回来主持以后,亦嫣就让人将抓周用的桌子搬了上来,然后摆上籍,印章,算盘,小木剑等,男孩子抓周要用的物件。
至于手帕和胭脂这些东西,亦嫣是不会摆的,万一抓到这些女孩子的物件,那可就尴尬了。
孩子是由胤禛抱上抓周台的。
弘曜一到台上,眼珠子就咕溜溜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物件,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要拿哪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