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喝了些水,吃了点东西,便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回房睡觉去了。
徐丽跟了进来,在我的手腕上涂抹红花油,又帮我掖了下被子,微微叹息着出去了。
黑暗的小屋。
冰冷的地面。
无尽的审讯。
夜里,我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又强迫自己睡去。
阳光照进屋内,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从床上起来,手腕消肿了,只有浅浅的痕迹,挥动几下手臂,觉得力气又回来了。
桌上充电的手机响起来。
是付晓雅来电话了。
我连忙接起来,激动地喊了声姐。
“昨天傍晚,于晴曼那个小贱人,怎么跟你一起从派出所出来了?”
付晓雅上来就问。
我愣了下,内心涌起一阵暖流。
没想到,付晓雅昨晚也在派出所附近,她悄悄看着我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也去接我了,只是没有现身。
“姐,是于晴曼的爸爸帮忙,我才能被释放。”
我感激于晴曼,不想听到她总是被骂。
“她说的?”
“是。”
“去踏马的,这贱人简直臭不要脸,卖什么人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已经超期关押,必须得放人,跟她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付晓雅破口大骂,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是这样吗?
于晴曼为什么要对我那么说?
想让我对她感激涕零,还是另有其它目的?
“小岩,你踏马也长点记性,别再搭理于晴曼。她不但是个小婊子,还是个超级丧门星,跟她一起就会倒霉的。”
付晓雅气恼地挂了电话,不给我替于晴曼辩解的机会。
不管怎样,这场劫难过去了。
我应该振作起来,生活依然要继续。
我走下楼,客厅里只有徐丽,她对我笑道:“小岩,好些了吧?”
“嗯,我没关系的。”
我点点头,又问:“我爸干什么去了?”
“他一早就开车走了,说那边有个生意还等着洽谈,是个女人给他打来的电话,瞧他接电话的犯贱样子,真是恶心。”
徐丽满腹牢骚,怀疑我爸在外出轨,对这个家没什么留恋。
“不如你们离婚吧!”
我脱口而出,倒是让徐丽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