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散了,李一夫输了三千多,恼火的头发都抓乱了。
常思思尤其气人,盘腿坐在上铺,一遍一遍地数着钱。
我看不下去,还是关闭了灯光,让包厢陷入了安静。
后半夜三点,李一夫下车了。
没人上来,包厢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人,直到早上九点,列车停在了东安县。
我们带着些许疲惫,走出了站台。
刘芳菲来接站了,笑容格外地灿烂,不停朝我挥着手。
我跟她介绍了同行付晓雅和常思思,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朋友。
刘芳菲很礼貌地跟她们打招呼,自信却矮了一截,无论是颜值和个头,跟她们都差了不少。
交谈几句,常思思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便拖着行李箱,打车走了。
付晓雅对刘芳菲很友好,取出一条新买的丝巾送给她。
付晓雅很清楚,周顺公司能够赚到钱,都是刘芳菲的辛苦付出。
刘芳菲不止来接站,她考虑很周全,还雇了一辆货车,要把货物都运回到公司去,继续销售赚钱。
我们在车站货运处,取到了货物,在司机大哥的帮助下,都装在了车上。
我看到付晓雅的疲惫,眼圈有点黑,轻声道:“姐,你回去歇着吧!我跟芳菲能行的。”
“这几天非常开心,晚上再见!”
付晓雅笑着答应一声,也去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车站。
货车启动,我和刘芳菲坐在后面货物上吹着风,朝着星海大厦返回。
刚从繁华的临州市回来,此刻我眼中的东安县,处处都带着落后的气息,也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就是这样的小县城,却充满了尔虞我诈,争斗不休。
“周岩,辛苦你了!”刘芳菲道。
“你更辛苦!”
我由衷道,刘芳菲好像瘦了,面色憔悴,只有大眼睛里充满了神采。
“跟两个美女同行,一定很快乐吧!”刘芳菲又调侃道。
“还好吧!”
我点点头,又说:“其实呢,归心似箭。”
“哈哈,这么多货物,我们一准儿发大财。”
刘芳菲拍了拍屁股下的袋子,感觉更像是坐在金山银山上。
我又被她的乐观感染,郑重道:“芳菲,只要赚到钱,别管花多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