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
一个身穿着驼色长款风衣的女人,敲响了某顶级酒店68o8总统套房的门。
由于午夜的天空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女人微卷的头显然是淋了雨,有些微微的湿润,驼色长款风衣包裹着女人略显纤细的身材,微微敞开的领口,一圈黑色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
“进来吧。”
很快,一位穿着酒红色滚着白边睡袍的男人慵懒地打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装扮之时,他眉头微微一蹙,对她淡淡说道。
女人闻言下意识环顾了左右一圈,随后走进了这间总统套房内。
她,便是安宁菲。
今晚出现在这里,她是特意来找齐世琛帮忙的。
“世琛哥,求求你帮我,把我妈从监狱里救出来。只要你愿意帮忙,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安宁菲一进房门,立刻便带着哭腔向齐世琛恳求道。
此时的齐世琛,才刚刚落座于酒店的棕色真皮沙之上,他习惯性端起茶几上放着的一杯红酒,握在手中来回地晃动。
他是这家酒店的贵宾客户,他已经承包这个套房多年,若没有什么事的话,他一般都住在这里,轻易很少回到齐家去。
“你妈妈怎么了?”
齐世琛淡淡开口,淡漠的目光瞥向面前的女人。
“都是被安初那个贱女人害的!我奶奶住院,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证据说是我妈妈下的毒,导致现在警员将我妈妈拘留,不久后就要开庭定罪!若宁国的法律,虐-待老人和未成年都是重罪,要是判决书下来的话,我妈妈最少要面临三到十年的刑期,若是这样,那我妈妈的后半生可就完了!”
救母心切的安宁菲当即在齐世琛面前“噗通”跪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齐世琛拍哭诉道。
齐世琛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尽管安宁菲哭得很伤心,但他的情绪仍旧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波动:
“那你妈妈下毒是事实,还是安初对她的诬陷?”
“是……是事实,不过,我妈妈也是一时冲动,她现在已经很后悔,而且我奶奶已经康复,现在人已经没事了,其实,只要我奶奶和我父亲能够在谅解书上签字,我再找关系疏通一下,我妈妈就可以无罪释放的,这毕竟是家事。”
安宁菲有些支吾地说道。
毕竟,她妈妈给长辈下毒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说出口的确是不怎么光彩。
齐世琛闻言,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手里晃动着的红酒杯不知不觉停顿下来,一双逆天的长腿随意交叠着,显得慵懒又惬意,但他的脑海里,却正在用心琢磨着安宁菲所有的话。
齐世琛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安宁菲的心慌乱不已。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瞥见齐世琛那张妖孽中透着寡淡的脸,饶是她的心情此刻低落到了极点,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跳动起来。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齐世琛穿着睡袍的样子,此时此刻,绵软的珊瑚绒睡袍勾勒出他身体健硕的轮廊,大幅度敞开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展露着他的散漫气息,那一双逆天长腿在酒店的落地台灯照射之下散着隐隐的白光,他颀长的手指宛若钢琴家那般修长,使得他手中的那支高脚杯都在他这双手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有质感,充满了艺术气息。
安宁菲暗恋齐世琛已久,若论时间,还得追溯到几年之前。
那一年齐世琛刚刚留学归国,在齐世宛的生日派对上现身,安宁菲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