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宅门卫视其如无物,直接拔腿走人。
谢玉砚立刻追上去,只是没想到,不管他怎么追,都落后对方几步之遥,明明对方看起来只是正常的走路速度,而他都已经追得快跑起来了。
谢玉砚:“……”
眼看着快到黄宅了,他只好作罢,回去县大牢做收尾工作。
等他忙完回到县衙,已经错过了正常的应卯时间。
而黄定洲已经伏案前,奋笔疾书,疯狂处理文书。
地面上摆放了好几十箩筐已经堆灰的往昔文书。
谢玉砚百无聊赖地从中抽了一本,翻了翻,是云县十五年前的税收记录文书。
黄定洲看了谢玉砚一眼,“谢主簿,你来得正好,本官欲重审复核近十五年的云县粮马和税收,过来帮忙吧,你负责奇数年,本官负责偶数年。”
谢玉砚听到这话,傻眼了,他环顾了一下,所有的箩筐,感觉自己通宵一夜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
他干笑两声,笑眯眯地看向桌案前的人,“黄县令,下官昨日一夜未眠,申请今日休假。”
“不必,谢主簿去县衙后面的厢房休息一上午,不算你休假,去吧。明日来县衙时,带几套换洗衣物过来,近日县衙公务繁忙,可能会加班,日后夜宿县衙会方便点。”
谢玉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夜宿县衙!!!
他的脸已经失去了表情,这是什么魔鬼。
“黄县令,下官觉得……”
黄定洲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温和微笑地看向他,“好了,下去吧。”
谢玉砚看到这个笑脸,就感觉胃疼,昨夜这小子就是露出这个笑脸迷惑人,然后差点一针把他扎死了。
他想到昨夜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脊椎和腹部都在隐隐作痛。
他勉强自己扯出一个微笑,皱着眉,“黄县令,严格说起来,下官算是你的表舅,下官作为长辈,年事已高,实在受不了高强度的文书工作。”
黄定洲正好查到一笔税金有异,“本官母族姓王,谢主簿姓谢,何来表亲关系。”
“呵呵呵,是,是吗?下官以为黄县令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呢,真是可怜。”
黄定洲眼神冷漠地看向他,面上的微笑依旧,“本官喊到三,谢主簿不走,就留下来处理公务。”
谢玉砚:“……”
“一,”
谢玉砚没等到黄定洲喊出二,就跑得没有人影。
黄定洲:“……”
好无语,这都什么人啊,还能深得皇帝信任,就这?晋朝莫不是药丸吧。
谢玉砚刚进入县衙后院,就遇到了一脸疲惫衰样的县录事,他立刻跑过去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