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枫掐住那位女魔族的人中,几次呼吸之间,那位女魔主就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爬到孩子面前,查看小孩状态,看到小孩一切正常后,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满脸慈爱的看着小孩
“我说大姐,现在可以给我解释解释了吗?不过我得先说明一下,虽然他的血脉被我封印了,但是一旦修炼魔族功法,还是能够突破封印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哪怕他今后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还是以一个人族的身份活下去就好了”
语气中满是心疼,再加上她眼角旁隐隐若现的泪水,悲伤的氛围令一行也哭了出来
“不是,人家都还没有哭出来,你怎么就哭的暴雨梨花了?”张凯枫不耐烦的问道
一行边抹擦泪水一边说道:“你看他们多可怜,为了成为人,受出如此大的代价,那些万恶的魔族,应当被碎尸万段”
张凯枫并未接她的话茬,反倒问到那位女魔族,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外边那些村民,是否是魔族”
话刚说完,突然想到,外面的村民肤色都是正常的,而在魔族中,只有魔族的王族肤色与人类无异,但是魔族的王族怎么可能只有这点人,却以身犯险的进入到人族领土?
于是连忙改口道:“他们是不是魔族的奴仆?又或者受制于魔族”
那位女魔族的目光一直盯在怀中的孩童身上,连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是的,他们都是人类,最普通的人类,这个村庄完全没有修行者,所以他们也无法感知到我的魔气”
张凯枫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又是什么情况?从哪儿来的?据我所知诞生混血魔族可以有两种方式的,一种是引入魔气入体,在原本的气海中,埋下一颗魔气种子,经过无数日月的缓慢融合,令全身心都沾染魔族的气息”
话还没有说完,一行就抢着问道:“那另一种呢?另一种是什么?”
张凯枫表情冷漠的斜视她一眼,一行就立马用手堵上自己嘴巴,然后张凯枫才开始讲起另一种方式,道:“另一种方式就简单许多了,一个人类与魔族的交合,诞生出的后裔很大概率都是混血魔族,也有极小的概率是纯血魔族或是纯人类”
张凯枫说完后开始打量起那位女魔,感知她才二十多岁,一般只有那种修为达到瓶颈又步入晚年的才会选择这条路,又不是身处于宗门之中,没有领头人,哪里来的魔气?
在张凯枫胡思乱想,自行揣测的时候,那位女魔开口了,道:“我诞生于魔族的魑岛上,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后,便离开人世,待我长大后,被魔王宫中选为奴仆,在几个月前,跟随两位小王潜入人族领土”
说到这里便结束,没了下音,张凯枫为了严谨一些,继续问道:“那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他们会把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宫女带着”
“确实不会,但是普通魔族的孕期比人族的要短上几个月,只有一诞生就蕴含巨大力量的魔族才需要更长时间的孕育”
这话说的也没错,甚至在星域中有一些强大生物的孕期就长达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但一旦诞生下来便是一方小霸主的存在,当然,强于孕育他的母体的存在也是有的,不过那种存在一大生下来,便会耗尽母体的全部能量
“那这个孩子是船上的某位人物的?”
“是的,我在那的存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罢了,那日,两位小王带领数千士兵,没有走向三元战场,而是径直驶向人类领土,在船上,我是属于最低等级的那一列侍女,负责魔族战士们的衣物清洗,但突然有一日,我在收拾被褥准备出去洗的时候,一位将领突然闯入,将我玷污了”
说到这里,女子已经抵挡不住悲伤的情绪,泪水止不住的流出,言语之间满是怨恨,就连抱住孩子的手都紧了几分
因为魔族的规矩是绝对不允许以下犯上的,倘若这女子找到比那将领等级高的魔族告状的,那么这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便是女子最后的安身之所
“好在前两个月,抵达人类海域领地时,战船被人族强者击破,同行的魔族强者为了保护两位小王,与人族强者展开生死斗争,最后结果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拼命的游,不敢有一丝停留,也不管使用一分一毫的魔气,不过好在强者斗法爆发的气浪余波刚好在我承受范围内,所以我不但活了下来,还到达了人类领土上”
那女魔说的很是轻松,但其中的凶险与艰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能和防守海线的强者斗法的,至少也是精神力80级以上的存在,二人在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上斗法才会余波如此薄弱
问到这里,张凯枫也没心思继续盘问下去,毕竟对于一个将全身心放在孩子身上的母亲来说,是不可能再继续效忠魔族的
于是告诉她,自己的住址,让她有需要再来找帮忙后,就开门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一行突然问道:“恩公,你说那女魔对魔族那么怨恨,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流淌魔族血脉,那为什么不直接除掉孩子?那样不是省事的多”
“唉,你不懂呀,来到陌生的环境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需要一个心灵的依靠,才不会感到孤独无望”
“哦,是这样呀,不懂”
“唉!不懂就不懂吧,以后给你打造一个肉体,等到你生了孩子,或许就能明白了吧,先问一下肉体你要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特别定制哦”
这番话听的一行是耳赤面红,害羞的说道:“恩公,好讨厌,人家还这么小,就跟人家谈论这些事情”
恩公的叫法再度引发张凯枫的不满,说道:“哎呀,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恩公吗?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一行懵懂的摇头问道:“可是,恩公,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张凯枫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吗?”
一行明亮的大眼睛透过面罩直勾勾的望着张凯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真的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