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冰糕我已经买好了,在后座冰箱。”
闻言,李淮左抬头,斜眼看他。
车厢一阵安静,牧楚佯装在认真开车,目不斜视:“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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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南玫瑰园,布谷鸟发出不合时宜的门铃声。
陆西音不想起来,她画着正投入,可是聒噪的布谷鸟跟发鸟疯似得。
她气冲冲地从书房走出来,透过猫眼看到李淮左的身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想开门,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但他这么不死不休地按下去,会吵到隔壁的邻居。
她打开门:“有事吗?”
李淮左提着食盒,看着一身冷意的陆西音,最近她每次见着他就摆脸色,一次比一次冷漠,浑身带着抵触和防备。
心底翻搅的也不知是疼痛更多还是妒火更多。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她横在门框上那只手,“这么见不得人?里面藏了个男人吗?”
陆西音眉头一蹙,“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李淮左的脑子瞬间被妒火占了一大半,也不管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他稍一使劲就推开陆西音的手走了进去。
这几十平的小公寓,他走几步就一眼望尽,没有人,更加没有男人,眼睛所及之处均是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他转过身来,看到陆西音还站在玄关,手把着门冷冷地看着他。
“看完了吗?”
冷声讽刺道:“放心,我比你知廉耻懂分寸。”
她可做不到处在一段婚姻中,还跟其他异性保持密切联系,那晚喝醉就连李槐要扶她回家,她都拒绝了。
李淮左被她刺得眸底升起火焰,刚想回击,看到她苍白消瘦的脸颊,心口突然一疼,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过的,明明搬离虹港一号也没多久,却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那小脸蛋的肉都快消失了。
他走过来把绿色的食盒递给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牧楚给你买的。”
陆西音当然认得出这是禄鼎居的食盒,而且是用来装她最爱的绿豆冰糕的特定保温食盒。
然而此时,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就是因为他一次次不经意间的宠溺和亲昵,让她在重逢后越陷越深,幻想着自己梦将成真,没想到换来的是摔得更加头破血流,她如果还不清醒,那么真是连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她没有接过来,礼貌且疏离道:“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但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没等他反应,直接将他推出去,“啪”得甩上门。
“……”
李淮左眼睁睁看着差点拍到他鼻梁骨的大门,气到想把手里的绿豆冰糕扔进电梯口的垃圾桶。
爱吃不吃!瘦得这么难看,就算跟他离婚也找不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