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直接道:“你在哪?”
陆西音说了个路口名字。
“等着。”
李淮左丢下两个字,就挂了。
二十分钟左右,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陆西音眼前。
她坐上去,“你是在附近吗?”
申北过来可是大老远。
“大过年,路上没车。”
事实上,李淮左一个小时前还在秦宅吃着团圆饭,接到陆东升的电话就出门了,一路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猛踩油门。
将她送到申南玫瑰园,李淮左没下车。
“过去申北机场一个小时就够了,你可以慢慢收。”
“好。”
陆西音下车,但没离开。
李淮左降下车窗,以为她漏了什么东西在车上,“怎么了?”
陆西音缓缓开口:“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李淮左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西音暗忖道:“我还要收拾画画的工具包,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上来等吧。”
两人一起上了楼,陆西音给他倒了杯水。
“你先坐一会,我去收拾东西。”
李淮左端着水杯跟她进了书房,看到她又画了很多新的油画。
她又重新画了一幅学校后门的长坡和煎饼摊。
如果说那个长坡是陆西音每天画画和放学的必经之路,意义非凡,但李淮左不太理解她为什么每次都画上那个早已不存在的煎饼摊。
他问:“需要帮忙吗?”
陆西音把画画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你可以帮我把箱子合起来吗?我去收衣服。”
“嗯,你去吧。”
李淮左帮她盖上行李箱,来到卧室看她要不要帮忙,结果瞥见了床上的大企鹅。
那只来自英国的企鹅。
十年了,它居然还是毛色如故,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
他拉起躺在床上的企鹅,摸了摸绒毛,“你是送它去做保养了吗?”
陆西音低着头叠衣服,自然地回道:“昂,每个月都送去干洗。”
“······”
她每个月都拖着它去小区门口的干洗店,这些年的干洗费早就超越了这只企鹅原本的价格。
“它倒是矜贵。”
“嗯?”
李淮左勾着薄唇,笑意浅浅,“你知道它是怎么从英国漂洋过海来的吗?”
“坐飞机?”
李淮左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