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左大言不惭:“工作是做不完的,我得给国内其他公司留点追赶的机会。”
陈经纶嫌弃道:“你又不懂画画,别去给她添乱。”
李淮左总算听出来陈老头是想让自己远离他的爱徒,他轻挑下眉毛,饶有兴味道:“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您放心我还不放心。”
陈经纶一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想起上次陆西音手机没电,吓得大家一阵后怕。
陈方莺适时开口:“嗯,阿左陪着我们也放心点,你们有时间就应该多出去走走。”
李淮左看了眼旁边埋头吃饭的女人,主动应道:“知道了,莺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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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淮左就过来接她,他亲自开着辆黑色奔驰大g带她前往绥西区。
绥西文旅的官员们老远就迎上来夹道欢迎,陆西音真是庆幸有李淮左在,她真的不喜欢应付也应付不来这些场合。
李淮左带着她在人群中周旋,应对自如,繁琐而隆重的欢迎仪式就消耗掉上午两个多小时。
完事后,李淮左带她去吃饭,等菜的时候他去阳台打了个电话给绥城文旅局长交涉。
“也不是不喜欢,她很感谢绥城这么欢迎她。”
“······”
”只是这些程序可能会影响她的灵感,更何况我们绥城文旅一向注重写实”
“······”
他三言两语,那边连连应好,说会吩咐下去,承诺今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李淮左挂掉电话,一转身看到陆西音看着自己发呆,好笑道:“干嘛?爱上了吗?”
陆西音没搭理他的不正经,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还想着怎么跟绥城文旅那边商量去掉这些繁杂的欢迎仪式。
李淮左莞尔,“那不然,怎么当你舔狗?”
“······”
接下来几天,李淮左心甘情愿地待在陆西音身边当个工具人,拎包递水,喂食解衣,偶尔会逗她两句,介于没有打扰她画画思路之间。
陆西音也感觉到他的体贴入微,只是有利有弊,虽然李淮左安静待着也不太讲话,可他的眼神过于赤裸裸,时常会让她分心。
三天下来,她才完成一幅画。
陆西音觉得这样下去效率太低。
这天晚上,她拿着画在书房跟陈经纶聊完走出来。
看到李淮左在庭院水池上帮她洗画笔和调色板之类的工具,黑色外套搭在旁边的石头雕塑上,高大俊挺的身影躬着腰,白衬衫的衣袖挽起半截。
初春的江南,温度还是很低,早间偶尔会结霜,晚间的井水冷冽刺骨。
最近这几天都是他负责清洗,本来陆西音留着自己洗的,这种事她不好意思麻烦陈园的佣人,李淮左非不让。
她走近,看到旁边他脱下来的黑色外套上有零散斑驳的颜料痕迹,本来是她身上的,奈不住李淮左在休息时总要靠过来搂搂抱抱,所以他的衣服难免也沾上了。
陆西音拿起他的手工西装外套,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