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于男人的吩咐也并不看好,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来人的态度,男人很是满意,他嘴角嗤笑,“听说赵章快不行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来人心头一惊,连忙称是。
“那只能怪他自己自视甚高,主子放心,小的绝不会让那个没用的家伙和他身边的人碍事。”
近日,朝堂上人心惶惶,死去的章启元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
不是真的章启元。
而是那个烦人的人物印象。
“陛下,光凭一些不确定的说辞,并不能确定章启元的身份吧。”
“北辽的图案都出现在神医殿了,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人死不能复生,出现在神医殿就能确定奸细是谁吗?”
“你那是强词夺理,便是他死了,也有证据了,物证,你是要大家都当瞎子不成?还是说你往日与他走得太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胡说八道,老夫怎会做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岳的事情。”
赵康年看着嘉佑帝沉着脸色,看着朝堂上的臣子呈现三足鼎立的趋势:章启元是奸细?章启元不是奸细?章启元是不是奸细?
大殿中突然安静下来,嘉佑帝直直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赵康年,神色有些玩味。
像是察觉到他的不满,赵康年终于出声,“陛下,老臣与他并无过多交集。”
“这是人走茶凉,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众人听到嘉佑帝的话,都有些不明所以。
还不待赵康年说什么,王公公便唱起了退朝。
赵康年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些不明白嘉佑帝的意思。
“什么不明白,分明是只老狐狸,还会咬人的那种。”
太子瞧着众人严肃的神色,一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婳儿——”
赵如婳一脸冷漠地站在人群外围,并没有多伤心。
“殿下不用安慰我,各位也不必同情我,自我出生起,就没有父亲,所以我并不难过。”
叹息声格外清晰地传来,“是老夫没用,没能救他。”
“师父,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更何况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想救就能救好的?”
想到什么,季风眠突然严肃起来,“不,还有一个法子,不过过程太过凶险,一不小心就是医者病患双双暴毙。”
“此话当真?”
众人都有些期待地看向季风眠,毕竟赵章现在死太亏了。
“天地阴阳相伴而生,向天借阳,向地借阴,有阴有阳,万物而生。”
“师父不可。”唐肖逸一脸惨白,嘴唇都有些哆嗦,“师父你之前为了救顾世子,已经用了一次,身子现在还未好,不能再来一次了。”
季风眠看着众人,又对着唐肖逸笑了笑,“只要无人惊扰就不会有事的,相信太子殿下会保护好在下的安全的吧。”
太子有些忧犹豫,但看着季风眠面上的决绝,他还是点了点头。
角落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