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将短刀递给嘉佑帝,指着上面的花纹。
“大丽花,是先太子最喜欢的花,曾经娘娘不小心弄掉了几片花瓣,被他硬生生罚跪了一夜。”
想到往事,秋嬷嬷有些哽咽,她看着自家小姐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实属不易,告别了那些毫无尊严的日子,现在高傲又柔情的皇后才是最好的。
“陛下,娘娘是怕你误会,也是怕先太子身份暴露后你难做,这才——”
嘉佑帝的怒意早就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烦躁。
胡闹,简直是胡闹。
“你太放肆了。”嘉佑帝一脚踹在男人身上,浑身气得发抖,“通敌卖国,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嘉佑帝将手中的信纸扔在几人面前,心中是止不住的失望。
赵淑仪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信纸,泪水不停地往下滑落。
“不是的,不是的,臣妾只是救了先太子而已,皇后不也救过嘛,怎么就变成通敌叛国
了?”
她拉着赵康年的臂膀,不停地摇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冒着危险去救一个早就该死掉的人,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增加一个对付郑皇后的筹码。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筹码会害了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面前的男人宁可在乎一个曾经深爱他人的女子,也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对,都因为郑念秋。
赵淑仪一时面目有些狰狞,“郑念秋,是你,一定是你,你知道我救了先太子,怕陛下想起来以前的不堪怪罪你,就故意伪造这些信想要害我。”
“赵栀儿,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伪造这么多信,还放在赵家的密室里?”
“不可能,你撒谎,我父亲怎么可能会——”
“你父亲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
一道坚定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太子和顾寒枫,带着赵如婳,林仙仙几人走入殿中。
赵淑仪对这个场景有些难以相信。
“赵如婳,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还没死,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姑姑你还是留点力气吧,等会儿有的是你使力气的时候。”
嘉佑帝沉默不语地看着几人,又看了看地上一言不发的赵康年。
“你们这是何意?”
“陛下,臣女赵如婳,是赵家大房赵章的嫡庶女,赵康年的堂孙女。臣女要检举,地上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赵康年。”
不是赵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