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说话吗?”
小声地自言自语着。那个声音却忽然变得刺耳,还隐隐约约夹杂着哭声。刘五农心中一紧,不敢再等。立刻打开门,迎着扑面而来的浓雾冲了出去。
快奔跑时,那些雾气几乎凝结成冰柱,想要刺入她的七窍。而随着时间流逝,那个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哭得沙哑了,最后只能微弱地喘气。
尽管心中急切。但过了一会,她才终于找到位置,脚步落定。捂住冻得泛青的嘴唇,焦急查看起花圃里的情形。当她看向疑似声源处时,目光却倏然凝结。
此时,就在她身边不远处。那束白天时极不起眼的植物不知何时蹿升到了一人高,而且还在生惊人的转变:
原本饱满的深紫色叶片骤然萎缩,与此相对的,茎上却逐渐结出鲜红色的果实。
这些果实出现的度极快。起初还是以个计数,很快就变成几大捧。像是营养过剩的桑果,彼此挨挨挤挤。
同一时刻,本就矮小的植株变得更加纤细脆弱。整个腰都弓了下去,出病重般的吸气声。悬挂的果实也越来越靠近地面。
可是,那些贪婪的果实仍然不知羞耻,争先恐后,吸取根茎里所剩不多的营养。榨取中,果实的体积也再次变大。外皮越来越薄,到最后紧绷绷贴在果肉上,像要挤出沉甸甸的汁水。看上去简直像一个个硕大的血泡。
见状,刘五农连忙伸出双手试图抢救。但一切实在生的太快,就在她接近并做出反应前的短短几秒里:植株的叶片忽然抖了抖。
下一秒,那些果实开始按照长出来的顺序轮番腐烂,砰砰砰砸到地上。汁水四溢,散出一股掺杂着醋酸味的酒香。而植株则在同一刻挺起腰。尽管精瘦了不少,却神气十足。
“呼。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脑中绷紧的弦终于放松,刘五农吐出一口气,不假思索地说道。而植株也得意地颤了颤,像在说“我厉害吧?”
“真厉——欸不对,等一等,能不能稍微放慢度!让我摘点果子啊!”
刚要顺势夸夸,目光下移,落到已经没了一半的果实时。刘五农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顿时汗流浃背。但植株却为难地耸了耸叶片,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哎……趁着还没结束前赶紧抢救吧!”
思路转变后,她一刻也不敢再耽误,手一撑翻过栏杆。动作轻盈迅捷,落到地上时甚至没有出响声。快找准位置,继而拼尽全力抢收。麦色手指在浓稠的雾气中搅弄出残影。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那些剩余的果实终于被尽可能摘到怀中。确认没有破损时,她放松地吐出一口气。
回身时,却赫然现:已经多日不见的稻草人正站在不远处。顶着那张永恒不变的阴森脸默默注视她,残缺破洞的披风像只张牙舞爪的巨型蝙蝠。
“呃,你好老板?”
尴尬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刘五农摆出八颗牙齿的灿烂微笑。这时,稻草人却像被闪到了一样。什么话也没说,掉头就走,木杆跳动的度如同抽搐。
心中一懵,她连忙追赶上去,却不幸被栏杆挡住。看看怀里的果实,正纠结如何翻回去。下一秒,神情忽然变得愕然:
目光中,那些原本很新的木头正在迅腐烂,甚至长出菌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