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喵”了一声,向门外跑去。
阿瓦还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就在刚才,她好像听到小楼里面有声音,像是有人碰倒了某种木制的东西而发出来的声音。
仔细再听时,却没有了。
陈皮跑出一段后又折回来,拖咬着阿瓦的裤角,阿瓦这才向外走去。
在门口时,她几乎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是个老头,脸僵着,头发花白,两眼深凹,手里还拿了个锄头。
阿瓦吓了一跳,紧张地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将头一探,看见那口井上的石磨居然挪开了,紧张地叫起来:“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那井是不能打开的,会把鬼魂放出来的。”
“不是我,我一进来就那样了。”阿瓦连忙解释说。
老人一个劲地摆手,似乎不相信阿瓦,“里面什么也没有,我这把岁数了,是不会骗你们的。你”
他走到井边,费劲地将石磨搬到了井上面。由于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搬完后,还一直喘着气。
“爷爷,你能告诉我这家人的情况吗?那房子为什么没人住啊?”
老人叹了一口气,“孩子,你若想知道啊,出去我跟你说道说道,省得你再做出一些冒冒失失的事情来。”
他招了招手,将阿瓦和依果带到院门外的一处草垛旁,自己盘着腿坐下,然后又招呼阿瓦坐在自己的旁边。
“小姑娘,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十年前,这户人家以前在村里是相当殷实的,男主人还是村长,夫妻两个人,生了一对儿女。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屋子闹起鬼来了,经常半夜三更的时候,听到那口井里面传来哭声。大家都以为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可下去看过后,才知道里面什么也没有。村长呢,就把那口井给封上了,但哭声也是常有的。后来,没办法,那家人也不敢住了,去城里买了房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阿瓦边听边思索,“爷爷,难道你们村里人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老人皱了皱眉头,从草垛上抽出一根草芯来,在手里碾来碾去,“怎么能不怀疑呢,当时传言这村长有外遇,对方好像还是个女大学生。来过我们村,长得水灵灵的。可自从井里传出哭声后,村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有人猜测啊,说不定村长将那个女大学生杀了,然后锉骨扬灰了,要不然井里怎么会没有尸体呢?”
“那你们村这两天,井盖上的石磨挪开后,有没有村民遭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倒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她就是有仇有冤的,也不能找不相干的人报,是吧。说到底,这鬼也算是有点良心了。”老人说完,站起来,将锄头扛在肩上,“我还是要干活,你们从哪里来,还往哪里去吧,这个地方不合适你们。”
“谢谢爷爷。”阿瓦犹豫了一下,走开了。
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绕到了那幢两层小楼的后面,那里树荫浓密,适合隐蔽。
阿瓦一个旋转移位,又出现在小楼的院子里面。
陈皮也“蹭”的一下从墙头溜进来,好像通晓阿瓦的意思,从正门钻进小楼里面。阿瓦也连忙闪了进去。
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霉味,太阳的光线窗户打进来,正好打在一张发黄的梅花鹿年画上面。在墙壁的其他地方,还贴着类似军民鱼水情的宣传图片。屋内很多东西都搬走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八仙桌、长条凳、洗脸架这些比较笨重的东西。因为长期没有人打扫过,所有的一切都蒙上厚厚的一层灰。
阿瓦到其他房间也看了看,发现大厅的后面,有一个楼梯过道,楼梯很陡,不算宽,从下面往上看,感觉黑洞洞的。
阿瓦回想着之前所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从楼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