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僧三思以为白月迟终于要放弃的时候,她莞尔一笑。
“大师,你身为出家人不了解这些事,还是别乱出主意了,我心里有数。”
“什么?”僧三思有点没反应过来。
“现在的情况是很多事情我还没弄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自己下结论然后行动,实在是太莽撞了。”白月迟看向远方:“我要弄清楚他为何娶我,甩不甩那个女人,才知道和他的缘分有没有真的尽,不然就这样走了以后发现闹了个大乌龙,岂不是要后悔死?把一切弄明白透彻了,留能理直气壮,走能心安。”
“唉……”
僧三思还要劝,白月迟止住了他:“大师,你车马劳顿的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
说罢,白月迟丢下僧三思,大踏步出了他的住处。
尽管在僧三思面前表现得那样干脆利落,其实白月迟的内心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般拿得起放得下。
她在迷茫不安,害怕畏惧,可是她不能退缩。因为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一切就完了。
由于来的时候并没有为自己安排落脚处就直接潜入了密道,白月迟此刻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茫然地在街上随便乱走着,走到她都有些累了,看到一个茶馆便晃了进去。
白月迟挑了一个靠窗的二楼雅间,要了一壶灵茶,心不在焉地啜着。忽然她觉得眼下的情况对她很不利,首先她不知道如何下一步联系叶翟,如果对方丢下这个字后十年八年不理她呢?难道她要在庇护所里和那些失宠怨妇一般等到天荒地老?
就在白月迟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膜。
“你们都没看到那个贱婢吗?难道是躲了起来?”
是绮雯的声音。
白月迟对此女非常厌恶,甚至还在梦雎之上,所以瞬间就黑了脸,竖起了耳朵听她是不是在骂自己。
如果是,她不介意当众和她撕头发打一架,正好心里一股子憋闷气!
“不知道啊,我们几个几乎把整个庇护所都打听遍了,没有人看到她。”
“她长的那么狐媚让人见之不忘,此时却像销声匿迹了一半,难不成是用了易容术?”
白月迟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虽然她现在还是那副祸水容颜,可是由于平时养成了带面纱或者帷帽的习惯,故而一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真容,倒是避免了不少麻烦。
以绮雯为首的一群女修士窸窸窣窣地上了楼,恰好进了白月迟隔壁的雅间,真是造化弄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哼,要是真的销声匿迹就好了呢!叶公子和咱们姑娘感情那么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蹦出这么个贱婢,气死我了!咱们姑娘人好才不为难她,自己心里可是难过的很呢!叶公子一直在安慰她,我只恨不得那个贱婢立马死了!”